序言
关于塔拉朵玛真神、魔神的传说和信仰一直是学者们的热门研究对象。在大陆上的各个国家的每个城市,都能看见专门供奉众神的教堂或神庙,甚至是略大点的村庄,有时也能看见缩小版的神龛。
然而,由于各个种族、文明之间的历史、文化的差别,每位神灵的事迹多种多样,给学者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当然,这也正是他们狂热的原因,包括本人在内,都对探索这背后的历史着迷。
本文仅以一名真法奥秘馆的学者的视角,不涉及任何宗教、信仰和政治,尽可能中立并客观地讨论这些“至高无上的存在”,即对本馆长久以来的研究进行简短的讨论。
根据大量文献,我们可以得知“神”这种说法自有文字诞生起就已经存在了。远古时期的壁画、骨片文字等等,都能看见大量关于“神”的事迹,但都很简短,大多都是关于某个人与神之间的故事,少部分是关于神之间的“打赌”之类的描述。
已知最早的长篇记叙诗是《灾难之洪》,作者不详,内容是关于众神创世的过程,但出人意料的是,这首诗的作者很可能和三大预言的作者为同一人。
虽然其存在大量语法或表述错误,且能够直接证明其正确性的证据极少,但它悠久的历史以及对众神力量的较详细描写,都使它成为所有想要研究塔拉朵玛众神信仰的学者的第一手资料。想要研究众神,《灾难之洪》也是绕不开的重要文献。
毫无疑问,“神”是存在的,因为他们的神力无时不刻体现在方方面面上,包括他们的现身都证明了这一点;但是,这种存在即便至高无上,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们各有各的管辖领域,在超出他们范围的事情上,他们并不能比一个凡人更强大。在有些信徒眼里,我这段话或许已经犯了对神灵的大不敬,但在真法奥秘馆长久以来的学术讨论中,这类言论比比皆是,且无任何人受到任何形式的来自他们的惩罚,这足以证明众神对塔拉朵玛的关注是有限的,他们的能力——尽管超乎想象,也是有限的。
也许他们只是拥有超凡伟力的生物,也许他们只是一片虚无。我的意思也代表绝大多数奥秘馆的学者的意思:不要将众神看作是超过他们存在的存在,否则这就是在犯另一种忌讳了。
言归正传,在大量文献中,古人们把神灵分成了“真神”和“魔神”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不出意外的,人们也更愿意崇拜、追奉真神,而不是魔神。
除了少数地区的少数群体,魔神在绝大部分人眼里都是喜怒无常、毫无慈悲的恐怖存在,除非想要花费巨大代价换取他们的祝福,否则没人想要和他们扯上关系。
但在法律层面上,还从未有一个国家将“信奉魔神”视为非法,魔神的信徒往往因为做出的种种邪恶勾当而触犯法律,但是“信奉魔神”本身却被认为是一种信仰自由——原因大概是魔神真的存在,而且也比真神更喜欢插手人间事务。
极少数魔神信徒终其一生都不做坏事,让人搞不清楚他一开始信奉的缘由是什么。鉴于较多魔神信徒的确有危害社会的风险,相当多的民间学者和宫廷顾问都在推进“信奉魔神”非法的法律进程,祝他们好运。
无神论者最多的国家是斯蒂尔-法尔帝国,他们的确信仰奥诺,但更趋向于追奉他代表的“智慧”而不是他的神格本身。
根据奥秘馆长久以来的调查,在黑川王国(不久就要改名叫帝国了)、奥尼洛高傲帝国、净罗联合邦、自由城等等文明中心,这种信仰方向的转化也在持续进行着。也许几百年后崇拜众神本身的信仰体系会土崩瓦解,但那又是以后学者们的研究问题了。
真神
古人把象征美好事物的神灵称作“真神”(净罗族称为“曼迪坎斯”,即孕育者),并且深信自己是这些存在的子民。
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关于真神的记载几乎都是歌颂和崇拜。可以看出,真神这个群体是比较温和的,他们不会要求信徒做超乎想象的事,仅要求遵循他们的教义。
虔诚的信徒可以得到他们的指示,从而获得好处;但矛盾的是,如果滥用这些好处,或是单纯为了好处而信仰,就会因为不虔诚而一无所有。
现在的研究认为,《灾难之洪》末尾提及的真神互相承诺不再干预塔拉朵玛大概是真的,或者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也就是说真神对塔拉朵玛的现存影响可能不如一只鸟扇动一下翅膀。
信仰者看似是从众神获得了赐福而拥有力量,实际上是自己狂热的追求形成了与众神所代表事物的联系。这种联系是客观存在且抽象的(就像“命运”和“丝线”),不需要经过众神的同意(神灵大概也不在意这种联系是否存在),只要联系存在,信仰者就能“借用”(实际上是直接使用)众神代表事物的力量,即“神力”;
而当信仰者违反戒律时,他违反的也不是众神的戒律,而是心中以为的众神的戒律,致使他和神力的联系模糊、虚化甚至断开,从而失去使用神力的才能。
之所以世人认为真神比较温和,是因为在绝大部分文献里,他们都很少动怒,或极少迁怒凡人,即使是惩罚,也容易让大众接受。现存的普遍信仰和《灾难之洪》的记载一致,真神共有十二位,所以也叫“十二圣”。
塔格安姆(Timgranm):时间之主,据传最先诞生的神,象征时间、秩序、公平。在凡人眼里,他似乎是一位肃穆的老者,一手持天平,以称量世界;一手持不见首尾的丝带,象征流动的时间。净罗文明称其为“始源”,即正因为时间的流逝,万物才逐渐形成。虽然他的地位在所有文献中都非常高,但关于他的事迹却很少见,大多数仅是提及,因此推断塔格安姆是一位不喜干涉凡世的神(即使是在众神出现率很高的神话传说里,他的出场率也很低),正与其象征的秩序相衬。在许多文献里都把时间称为“缎带”,指的就是塔格安姆一手持的那条丝带,当它流动时,时间也就一刻不停地流逝。
缪特洛斯(Meotreloss):空间之主,与塔格安姆几乎同一时间诞生的神,象征空间、能量、框架。他的形象常是一位瘦弱的老人,用其四肢撑开象征宇宙的圆环;而肚子则是一片混沌,象征能量就在他的体内。缪特洛斯在大多数文献出现的频率也不高,但他似乎是最强大的神,净罗文明称其为“首”。有一种说法是,他至今仍在用四肢撑着宇宙,防止宇宙逐渐缩小而把一切“湮灭”。在雕塑艺术上,人们往往给缪特洛斯的四周加上三个不同角度的同心圆圈,代表被他撑开的宇宙空间。
萨因(Psyimine):光明之王,第三个诞生的神,据说太阳就是他的喉咙,象征光明、权威、至高。他是火精灵、蜥蜴人、巨龙共同推崇的父神,传说正是萨因的血造就了他们,因此在这些种族眼里,他是一头威严的黄金龙,从喉咙发出光芒和火焰;而在其他种族信仰中,则是一名英俊庄严的男子,手持象征太阳的金盘。净罗文明亦称其为“萨因”,即光明。在《灾难之洪》里也提到,他拔出的鳞片为魔能赋予了元素属性,因此元素系魔法的许多咒语都要提到萨因的大名或是他的称号,以“祈求”(其实也还是建立抽象的联系)他的神力祝福。
暮尔克(Mureack):黑夜女士,第四个诞生的神,据说她的面纱就是夜幕,象征黑夜、纯洁、美丽。传说为了避免萨因的光芒太过强烈而伤害纽沃尔德,她将面纱笼罩在其上空,由此产生了昼夜交替,而月亮就是她的眼睛。在各种文献中,她只在女性面前现身,并且每次出现必然伴随着睿智的指引。在过去的奥尼洛高傲帝国(那时还是奥尼洛王国),一些暮尔克教团曾狂热地信奉纯洁与贞洁的联系,这种狂热也的确使她们能够运用神力的人数比例直线升高;但根据现有研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贞洁和神力有必要联系,那些人可能是在恪守贞洁时,以强有力的信念,而不是贞洁本身使她们获得了这种力量。现在暮尔克教团抛弃了这一不合适的传统,允许信徒在爱情的基础上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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