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哪有抢劫不杀人的?来人,将此恶徒扔江里喂鱼。”
“将军明鉴,我们一般都是偷啊,等被发现改为抢时也只是把人打晕而已,我们真的不杀人!”许怀义被人拖着还在大声喊叫。
“阿爸!”一声凄惨的呼喊,竟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苏洵与黄依依早就注意到绑的人当中有一个女孩,低着头一直在哭泣。
“等一下。”黄依依喊道,那个拖许怀义的侍卫看了一眼苏洵,见圣上点头便停了下来。
“小妹妹,你过来。”黄依依微笑招手,那个女孩起身来到黄依依跟前下跪。
“你叫什么名字?”
“许晴。”
“今年多大了?”“十四岁。”
“你阿爸杀过人吗?”
“阿爸说他从没杀过人,作为一身好武艺的军人,阿爸说他竟然从来没有杀过人,真是窝囊透了。”
“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偷我们东西呢?”
“阿爸就是不能喝酒,每次喝酒他都会干傻事,这次也是喝多了,看到你们的船就说我们要发财了,谭叔叔和姜叔叔都劝不住,我也劝不住,还被打了一巴掌,说是傻丫头没有横财你将来的嫁妆从哪里来?”
“许怀义,你过来。”黄依依道,许怀义被拖了过来。“你看看,别人家如果有这么个美貌女儿估计是疼都来不及,你倒好,还打她?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不能做点好事积点德吗?”
黄依依的话戳中了许怀义的软肋,许怀义痛哭失声:“晴儿,阿爸对不起你,阿爸无能,阿爸的所作所为都很不体面。”
“阿爸,晴儿不怕穷,晴儿不需要嫁妆,我们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了。”
“将军,我们许头其实是仁义之人,我们有时得来的财物是有不义之嫌,但他从来不多拿一分,都是人人平等,家里孩子多的兄弟反而能多分到一些。”有个跪者插言。
“许怀义,你的命是你女儿救的。”苏洵道,苏洵察言观色很久,见这帮人确实不像恶徒,所谓相由心生,这是短时间内装不出来的,特别是许晴这个小姑娘,虽出身贫贱,但生的端庄秀丽,由此可见生长环境里也不缺礼教之类。
“谢将军不杀之恩,大恩大德永记在心。”
“先不用谢,许怀义,现在像你这种情况的多吗?”
“我熟悉的有七八个岛,都是原先各国水军的逃兵,陈国梁国的居多,也有一家原洛国的,这其中多的七八百人,少的只有三四百人。”
“你们之间会互相攻打吗?”
“这倒没有,活着不易,我们还能做到互相体谅互不侵犯。”
“许怀义,今天饶你不死,记住,不许侵扰我靖国子民,不许无故杀人,这两点能做到吗?”
“谨记在心。”
事情处理完毕,回到床上却是心绪难平,“这些小岛上的逃兵其实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啊,将来能不能为我所用?切!我用他们做什麽?真是奇怪的想法。裕溪河终于快延伸到基山了,这几年投入的人力物力真多啊,幸亏督造院的赚钱效应出来了,否则真是不敢想啊。”想到这里苏洵轻叹一口气。
“夫君,睡不着吗?”黄依依轻声问道。
“你不也是吗?”苏洵笑着在夫人的脸蛋上轻轻捏一下。
“我喜欢那个小姑娘。”
“看出来了。”
“生的那么标致机灵,却身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可伶。”
“放眼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啊。”
“夫君,今天我干扰你处理事务了,我当时没忍住。”
“不怪你,你人美心善,大家都知道。”
“别夸我,我不好意思了。”
“今年我会把黄崇调回定州,到督造院工作,具体升任什么官还没有想好。”
“他还小,就让他在外地历练历练,还有,他的工作一定要匹配他的能力,不能看我的面子。”
“放心吧,举贤不避亲,这次是工部尚书范乐春亲自举荐的,说黄崇在都水监丞事岗位上一年多来,兢兢业业,工作能力突出,工作态度认真,在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黄崇是黄巍之子,黄依依听罢甚是欣慰。
“夫君,我们还睡吗?”
“要不我们来造人吧。”有人开始打坏主意,一双大手已经伸向敏感部位,一边揉搓一边调侃道:“我们在大海上造人,万一中了,以后这个孩子说不定是个诗人,能写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绚丽的诗句。”
黄依依听不懂这个梗,正待要问,但已经被苏洵挑逗得浑身颤栗说不出话来。
激情过后天已经亮了,苏洵将黄依依搂在怀里,这时一缕温暖的晨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得令人心醉,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
“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你女扮男装刺杀我,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年过三十,不过依然很美,不对,是更美了,更有韵味了。”
听完此言,黄依依突然笑了,“夫君,知道我笑什么吗?”
“不知道。”
“青姐姐说你当年第一次看到我的神态就跟大灰狼看到小绵羊是一样的,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哈哈,这个比方很恰当,她什么时候说的?”
“那几年你不在的时候,青姐姐经常要忙到半夜,有时候心烦了就叫我去陪她喝茶聊天解闷,有时候也会喝点酒,唉,那时候可真难过,我跟青姐姐都以为要孤独终老了。后来你又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开心死了,有次我们私下说这真的像做梦一样。”
“难怪你们姐妹俩感情这么好,原来---你怎么哭啦?”
“这不是哭,这是开心,夫君,我还想再来一次。”
“呵呵,小绵羊第一次主动提要求,那大灰狼可就不客气了。”
“哎呀,轻一点,楼下---还---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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