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也想有生之年再次北伐,若有沈郎中的辅佐,甚好甚好。”
“沈权,本宫任命你为衡州军区副总兵,跟着吕将军好好干,将来北伐打胜仗,把我亚男妹妹再接回来。”
“太后大恩大德,臣必将肝脑涂地以死相报。”沈权拜倒在地失声痛哭。
此时的后花园也有一对年轻人在月光下交谈,黄依依把严剪约了出来,她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严剪则是心下忐忑:前前后后表白过几次都被拒绝了,我都很久不敢招惹她了,她把我找来干什么?该不会有好事要发生吧?想到此处心跳加速热血上涌。
“时间过得好快呀,我们都已经认识六年了。”黄依依看着月亮轻声道。严剪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黄依依不敢接话,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严剪,你叫我什么?”
“我---我不是一直叫你依依姐姐吗?”
“唉,我要是你亲姐姐就好了。”黄依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揍你一顿,好好地将你打清醒,放着两个芳心暗许年轻貌美的陈国郡主不搭理,却惦记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两岁的女人,惹得父母亲担心亲戚朋友们闹心,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打?”
严剪听完此言心往下沉,看样子事态不如自己希冀的那样,但他心有不甘。“大两岁又如何?只要两情相悦,大二十岁又何妨?”
“说得好,两情相悦,我们是两情相悦吗?我跟你说过的,我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不是你。”
“我知道不是我,但你会回心转意的,他都已经走了,而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等你。”
“我不需要你等我,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能守候到一个好的结果,我跟别人不一样,严剪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除了没有出生在皇室哪点不如他?”严剪声音微颤道:“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在我这里,你从来就没有过机会,跟他走不走没有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弟弟,没有其他,情感上的转变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没有诋毁洵叔的意思,我很崇拜他,我很矛盾,我告诉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被拒绝那么多次也该知难而退了,可我还时不时会想你,象中了邪一样,每当此时我就恨我自己,恨自己为情所困不能自拔非大丈夫所为,每每在手臂上割一刀以示警训。”说完拉起衣袖,手臂上的道道疤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你这又是何苦?”看着那十几条刀疤黄依依不禁流泪。
“我想以此保持清醒,可是真的好难。”
“不是所有的事情死磕到底就是胜利,看清形势赶紧回头好不好?你已经二十六岁不能再孩子气了,做事情要考虑周全。”
“好,我答应你,我回头,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太好了,姐姐为你感到高兴。”
“可是---”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作为道别,姐姐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不可以,男女有别。”
“拥抱一下我就彻底死心了。”
黄依依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拥抱了一下,谁知却被严剪一把搂在怀里强吻起来,黄依依芳心大乱拼命挣扎,终于挣脱出来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夜空传出很远。
“你---你---”黄依依手指严剪,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严剪噗通跪地,语带哽咽:“求姐姐给我机会,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黄依依勃然大怒道:“你---你就是一根木头!一块石头!一块铁疙瘩!”说完转身而去。刚到廊下,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太后---青姐---你怎么在这里?”黄依依赶忙拭去脸上的泪水。
苏青张开双臂等着她,她显然什么都知道了,黄依依一头扎进苏青的怀里哭了。
平叛胜利班师回朝,丁敬宗被囚车押回定州,按律法当诛九族,苏青动了恻隐之心,示意将口碑尚佳的几族各留幼儿活口以继血脉。
刑场设在长河河滩,京城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去现场观看,行刑当天万头攒动,官员众多,凑热闹的百姓更多,那些做小买卖的乐开花都没少赚。
随着一声令下,几百颗人头落地,那些屁股不干净内心有鬼的官员吓得簌簌发抖,好在有借口,胆子小不敢看杀人。
严剪上奏,那五十名神靖军都有过战功,虽然跟随丁敬宗,但查证下来并无恶作,建议不再追责他们的家人,苏青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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