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雷铜的精神意志,就此被打垮。

夏侯渊镇守益州多年,他身为夏侯渊部将,亦追随其多年。

这些年来,平定南蛮叛乱也好,于白帝城镇守,阻挡汉国荆州军团的入侵也罢,夏侯渊还从未曾有败绩。

雷铜对夏侯渊的将才,对其武艺,都不止是敬佩,更是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可现在。

自己所崇拜的这位骠骑将军,那个生平从未吃过败仗的夏侯渊才,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还是死在马超的枪下?

雷铜震撼到无以复加,甚至忘了去思考,为什么马超会出现在定军山上。

明明马超该率领汉军主力,正在猛攻着他的右营啊。

雷铜精神崩溃,右营的秦军士卒,亦是军心土崩瓦解。

夏侯渊被斩的消息,顷刻间打垮了他们的斗志,惊到他们忘记了抵挡营外汉军的攻势。

“咔嚓嚓——”

伴随着一声巨响,营墙被撞翻了一道丈许宽的口子。

数不清的汉军士卒,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的灌入了破开的缺口中。

“孟起将军已斩杀夏侯渊,大汉将士,随我踏平敌营,杀尽秦贼——”

已得知马超捷报的郭淮,挥舞着手中大枪,兴奋大叫着激励着军心士气。

汉军士气爆涨,如虎入羊圈,扑向了惊慌失措的秦军士卒。

“雷将军,怎么办,怎么办啊?”

副将们声音沙哑,冲着雷铜大叫。

雷铜长吐一口气,有气无力的一摆手:

“夏侯将军已死,我们再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传吾将令,全军弃营,撤回阳平吧。”

号令传下,雷铜拨马先走。

秦军如蒙大赦,似惊弓之鸟般,丢盔弃甲,向着阳平关方向逃去。

汉军所向披靡,轻而易举的就杀入了秦营当中。

一面“汉”字旗,升起在了秦军右营上空。

关城之内,某房间内。

阎圃正眉头紧锁,提笔修书。

书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汉军奇袭了定军山,夏侯渊被迫率军出关,前去夺回定军山。

这道书信,他是准备派人连夜送往成都,向曹操禀明,请求曹操做出示下。

毕竟,夏侯渊虽说是迫不得已,却总归是违背了曹操不得出关一战的旨意。

且萧方的存在,令他心中不寒而栗,始终觉着这其中必定又有萧方的诡计在内。

书信写好,阎圃小心翼翼装入了信封之中。

几次装入,几次又取了出来。

他心存顾虑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封信算是一封告密信!

要告之人,还是秦国武将第二号人物,骠骑将军夏侯渊。

不管曹操做出什么样的指示,夏侯渊势必会知道,是他背后向曹操上表,对他定然会心存不满。

得罪秦国第二号武将,显然不是一桩明智之举。

可事关汉中存亡,关乎到秦国的存亡,他又焉能因怕得罪夏侯渊,就视而不见,不向曹操禀报?

一时间,阎圃陷入了两难之中,难做决断。

突然。

亲卫闯了进来,惊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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