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嘴角勾起“老残,跟我这些年,长进不少嘛”
“谢千户夸奖!”残耳肃脸抱拳。
“那,那个,诸位不妨先等等”陈之钦摆手打断几人对话,神情间略显为难“王爷,这伪造圣旨的差事,就是借小老儿一百个胆子也,也不敢啊……”
邓贸不动声色道“陈老,我可听说过你当年在奉天殿上可是指着鼻子骂过先皇。此等大魄力,伪造一道圣旨有何难?”
“邓小子,老夫可一直觉得你是个好玩意儿!”陈之钦顿时沉了脸。
“不就伪造个圣旨么,两位大人都是朝中的人物,这点儿事还顾及?”富大海无奈撇嘴。
几乎同一时间,邓贸,陈之钦两人纷纷看向前者“那你来?”
“我……”富大海一时语塞,可当对上两人目光时,他不由仰起了脖子“我来就我来!”
“富小将军硬气!”邓贸起身做礼,言罢,待向墨书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就走。
“富小将军,硬!”陈之钦同样起身,高高竖起大拇指。作罢,跟着邓贸就往外走,完全不给富大海留半分反悔的可能。
见状,屋内一众大月官员相继起身告退,乃至残耳,狮狂二人都不再停留,抱过一拳后,果断离去。
很快,屋内就剩下了墨书,富大海两人。
“我,我这嘴是不秃噜的有点儿快了……”富大海忐忑不已。
“你觉得呢?”墨书眉头一挑,顺手捏了颗葡萄。
富大海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之出声道“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将老残他们打发走,就是怕弟兄们在城里出什么意外。要真有了变故,就咱这三千兵马,怕是连城都闯不进去”
“还他娘显着你了?”墨书没好气道,对着富大海的脑门儿就是一个大爆栗。
“自己那点儿破事,最好给我整明白了”
“我,我有啥破事儿”富大海摸着脑门儿,一脸憋屈。
墨书抬眼“咋,还要老子给你提个醒?”
“不是,那姑娘真没啥问题。我当时还留了个心眼儿,派了几个弟兄分别去福聚楼和那姑娘家里头侦查了一趟,结果啥问题都没有”
富大海极力解释,尤其当想起莫妮塔那双明亮眼眸时,那原本就不多的顾虑彻底随风而散。
且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妮塔从来便不曾打问过大月使团内的种种,就是他闲聊主动说起时,莫妮塔都会回避这些话题。
至少在他看来,一个人的神情能伪装,语气能伪装,但眼睛,却从来伪装不了。
看着富大海那般认真模样,墨书微微颌首“最好是”
“得了,我出去一趟哈”一声招呼过后,富大海起身就向外走去。
见状,墨书并没有阻拦,只是渐渐陷入了沉吟当中。
身处他乡,且还是西云大都内,从始至终他都紧绷着那根弦。
有时他会想,是不是自己绷的太紧,明明一次巧合便能说得过去,为何还要深究于此……
大世浮沉,万般奈何,仿佛自当初踏入西陆这片土地以来,他便始终宛若一叶扁舟,每一次划动木桨,都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
相较于战场厮杀,这处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却比之尸山血海还要可怕,亦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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