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曾并肩，仿佛几十年都不曾离开，藕丝缕缕。
“老板…”在耀略带疑惑的目光中，介蹲在地下，两只小手十分警惕地拉着桌面，探了个脑袋出去，随后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我来打一发。”
他举起橡胶子弹的长枪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涌入了身体，就连准备的姿势都有模有样了起来。
“哼。”介趴在桌子，猛地拉动枪栓，瞳孔注视着最上方的玩偶，“下地狱去吧宝贝…”
“啪”一声，吓得老板急急忙忙躲到了旁边，刚刚他居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子弹从自己头顶飘过去…
自己好像没说过，打中老板送老板吧？！
介身子僵了那么一瞬，随后满脸严肃地站起来，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热汗，嘴里喃喃道：“啧，这些家伙身手竟如此敏捷…”
“噗呲…”耀没忍住，“那敌人还挺瞧不起阿介的，站在原地挑衅…”
满脸黑线的介：……
“老板，再来一次。”耀随手朝着桌子抛出一枚银狛，走起路来好像都带风，一转眼就飘到介身后了。
“喏…”介有些尴尬地准备交出枪，刚伸出手就被耀给推了回来。
“刚刚那个姿势不错，继续。”
“欸？”介有些犹豫地转过去背对着耀，身子更加僵硬了，因为耀居然从后面搂住了他…不，不算搂，只是单纯地手把手教射击…对，教射击，教射击……教…射击……
“小耀胸口的毛，好软…”介的脸红通通的，像是地里熟透的番茄，就连握枪的手都情不自禁跟着心跳加速一起颤抖了起来。
“集中注意力。”
耀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慢悠悠调整射击的角度，说话时那仿佛奏乐的呼吸每一次都吹在介的耳朵上，暖暖的，像是阳光，可冬日的阳光不会跟现在一样照得耳朵变热变烫…
圆滚滚的肚子贴着介的后背，现在的俩人仿佛一心同体，就连耀呼吸所带动肚子的起伏介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看见那个带着小小坡度的玩偶了么？”耀突然靠着介的耳机轻声细语，吓得介浑身一颤，急急忙忙把姿势调整了回去，“有端倪，所以朝那射。”
“小耀，我，我快不行了…”介的声音比耀更小更细，支支吾吾的像只猫。
“相信自己可以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耀完全没察觉介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注意力不能够再集中了，还是不能再保持这个古古怪怪的姿势…亦或是其他也说不定。
“那我试最后一发…”介深呼吸，瞳孔中闪烁着淡淡的波光，与脸上的红晕打成了一片。
“砰。”
随着一声滑稽的子弹出膛的声音，橡胶子弹划破空气直直射中耀所指的地方，仅仅是在眨眼的一瞬，子弹拐弯拐弯再拐弯！
尽数礼品轰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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