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依次离开安扈。

临走前,项战骑着乌骓,望着跪满街巷的百姓。

“朕此去,势必为你们讨回公道,你们且在此安心等待,不用担心。

不久,韩州牧会发来粮草。”

一名老者哭道:“陛下,只恨老头子年迈,不能随陛下出征。”

项战笑了笑,从马上跳下来到老者面前,扶起他:“身为君主,让百姓遭此大难,是朕的不是。

你们莫要记恨朕才是。”

老人受宠若惊:“我们怎么会记恨陛下?陛下是我们草民的天,我们只会拜天,不会恨天。”

项战点了点头,松开手。

“此战,朕要伏尸百万,以血祭天。”

说罢,他翻身上马,身后大纛飘扬,骑兵追随。

十天后,各部传来消息。

赵云率骑兵杀敌三千,跟在追踪一支万余人的匈奴骑兵。

夏侯渊和颜良如同两头出笼猛虎,一路砍杀,已到了南匈奴疆域西边,准备北上。

于夫罗派出自己的骑兵,在前方寻找匈奴主力。

而文官集团也没闲着,纷纷出谋划策。

程昱建议将野外死人收集起来,丢入匈奴人的水源,然后坐等他们感染瘟疫,痛苦而亡。

项战问:“那我们喝什么?”

“在投过毒的水源作出标记,我们可以喝未投毒的水。”

计策不错。

以后不要再提了。

河套地区,项战已经视为囊中之物。

水源投了毒,以后还怎么迁移百姓来此居住?

摒弃程昱的建议后,程昱不以为意,而是撸起袖子,露出粗壮有力的胳膊,骑在马上用磨刀石磨刀。

放在以前,这个动作是很难完成的。

但双边马镫的出现,给了双脚有力的支撑,从而给了骑手提供了更多的动作支持。

“工部也不是一无是处,这双边马镫确实好用。”

程昱用力蹬了蹬腿,骑在马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不像以前,双腿必须紧紧夹住马腹,以免摔个狗吃屎。

“是啊,我虽没有经过骑兵训练,但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个骑兵了。”

沮授拿着刀作出劈砍的动作,两旁的人连忙躲开。

差一点,就把鞠义的脑袋削掉。

“沮军师,小心点,别让末将死在自己人手上。”

鞠义骂骂咧咧,打马远离沮授。

路途聒噪无味,士气倒还不错。

对于此次北征,众人心中充满了信心。

三日后,前方各路都派人来报,说是与匈奴人展开战斗,斩首多少云云。

得胜的消息传来,众将脸上都有了笑意。

打匈奴人么,本来就应该这样。

往死里揍,就完事了。

以前大家都是这么打的。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双边马镫和优良的制式刀。

战斗力又大大提升了一个档次。

夏侯渊与颜良一路向西,清扫路上见到的所有外族人,杀了个血流成河。

两个暴躁老哥凑在一起,变得更加暴躁,以杀人为乐。

有时在战斗中比赛谁杀的人多?

在北地郡休整之后,沿途上匈奴人越来越多。

二人开始警惕起来,放出大量斥候,沿途打探。

终于得知匈奴大军在扫荡东郡之后,聚集在统万,准备分赃后回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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