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你早该死了。”

身后传来一阵怨恨地声音,这声音赵琰再熟悉不过了,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她,嘴角依旧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江绵走上跟前来,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赵琰,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犯怵,赵琰曾经就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江绵?你这个贱人,我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一直躲在贺叔齐的身边。”

“怎么,你难道也成了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只要任何能打败我赵琰的人,你都忍不住往上凑?”

死到临头了,赵琰依旧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肆意出言侮辱着江绵,试图能在她身上挽回一点尊严,不断用各种难听的话贬低着他这个曾经的妻子。

“你这个人渣、魔鬼,没想到事到如今你却还没有一点悔意。”

江绵面对着赵琰的肆意侮辱,她也不再惧怕,面前的男人就是杀了她腹中孩子的凶手,她如今只想亲手手刃他,来替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这也是一直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只要看到赵琰死,心里的仇恨便了结了。

“悔意?你们江家全都死于贺叔齐的手里,要论冷漠无情,有谁比得上你江大小姐?”

“你父亲、祖父的尸骨未寒,你却跟在仇人的身边,转头来讨伐自己的夫君,你们江家可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女儿。”

赵琰口无遮拦地说着种种往事,他如今还想颠倒黑白,将所有事都归咎到贺叔齐的身上,试图混淆视听,可他明明才是这出闹剧的幕后主使。

“是你!江家也是因为你才被灭族的,你不要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

“也是因为你,我腹中的孩子才会夭折,你简直不配为人。”

说到这,江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悲伤,她曾经一心一意喜欢的少年郎,竟会将她一步步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好在陆望舒的出现,将她拉了出来,才有如今的底气站在赵琰面前,审判着他。

“孩子?你这种荡妇,说不定怀的是谁的野种罢了,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赵琰冷嘲道。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挖苦,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再次戳破了江绵的心,令她痛不欲生。

“赵琰,你够了!”

“江绵做错了什么,你不配诋毁她。”

祁渊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在他心里那么深爱的女子,在赵琰口中却是一文不值,他曾经是赵琰身边的暗卫,他听从代王府的任何命令,他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后换来的却赵家父子俩的猜疑,还险些丧了命,可如今他也不再是那个暗卫,他只想拼尽全力保护自己深爱的人,不容得别人肆意的伤害和侮辱。

赵琰抬眼望去,此时正在出声谩骂他的,就是那个曾经自己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小暗卫,眼神中又忽然生出一丝刻薄,还有不屑的傲慢。

“你一个代王府买来养大的侍卫,从小吃喝都是我给你的,如今倒敢在我面前叫嚣了?”

面对着赵琰的冷嘲,祁渊强忍着,并没有立刻动怒。

“可我在代王府过的什么日子,你比谁都清楚。”

“说实话,我比任何人还要希望你死。”

祁渊再也不畏惧赵琰的威压,如今他不用再活在代王府的鼻息下,他不再惧怕任何人,也不用再瞻前顾后地考虑这么多。

说话间,殿外又被带进来了一群人,陆望舒抬眼看去,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将军,刚刚我们派人去地牢查看了一圈,发现关押了一些人。”

领头的士兵,回禀道。

这时,赵霓裳才终于见到了那张令她日思夜想的脸,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急忙走上前道。

“舒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赵霓裳满面笑容的走过来,带着哭腔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喜悦,将陆望舒拥入怀中,眼角眉梢终于再次荡开了笑意。

“霓裳,没想到你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如今这人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喜出望外的同时,陆望舒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精致的眉梢,依旧是她记忆中的轮廓,只是比以前清瘦了许多,除了心疼她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余唏嘘的话语了,只是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划落下来。

待两人调整过后,赵霓裳抹干了眼角的泪,才将视线放在了赵琰的身上,面前这个无所畏惧的男人,正是她做梦都想杀的仇人。

“赵琰,今日我一定要将你碎身万段,祭奠我赵国公府的一百多口亡灵。”

赵霓裳话音刚落,她顺势抽出一旁士兵腰间的剑,朝着赵琰刺了过去,廖中恒见情势不妙,只好将最后的筹码拿了出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救赵琰而是为了自保。

“慢着,我先给诸位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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