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独一无二年轻的老岳父头一回穿便装,倒是吓了聂老板一大跳。

其实陈柔也一样,因为在她记忆里,老爸要不是穿军绿色的老款战服,就是刚刚才设计,并只有他们才穿着的军绿色作战迷彩,总之,绿的格外安全。

但今天他穿的是便装,而且是目前深市最流行的皮夹克。

应该也是为了方便伪装,他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就不说陈柔了,聂钊虽然没了鬼头昌,但于亨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他也怕,猛乍乍看开门的李霞身后多了个黑皮夹克,回头就找保镖,然后就绝望的发现,保镖们被安排在楼梯间,室内的人要掏枪并开枪,他和太太,一个都跑不掉。

但随着对方咧嘴一笑,好吧,一口一看就从小到大没有抽过烟的大白牙,而且格外整齐,上翘的角度都带着几分正义感,聂老板的心也落进了胸膛里。

陈恪只要见了陈柔,就是习惯性的搓手,跟前又跟后。

就是那种,不知道要怎么着才能让她开心,但是又特别想让她开心。

只要她一开心,他比中了500万大奖还要高兴的感觉。

小小的房子,开放式厨房,走几步就是客厅了,但香江房地产商在抽油烟机方面做得好,屋子里倒也没有太多的烟味,但陈柔一闻:“好清香啊。”

陈恪说:“一个家在盐池滩的战友南下打工,我专门让带的,过岛之前才杀的羊。”

李霞揭开锅,一盆比清水还要透亮的羊肉汤,她盛了一小碗:“趁热尝尝,这汤是真鲜,我还没放盐巴呢,可是它竟然有咸味。”

盐池滩羊在西北是有名的,因为放牧的草滩上天然的有盐巴,所以它们的肉会自带一股咸鲜味,那个风味确实,陈柔吃过不多几回,但是念念不忘的。

她后来在外地见了有卖滩羊的,也去尝过,可是没有本地那种风味。

但接过李霞手里的碗一尝,她立刻确定了:“确实是滩羊。”

但她又说:“活羊,会几天火车,不得饿死?”

陈恪笑着说:“我战友就怕羊要饿死,带了草的。”

但看陈柔皱眉,立刻又说:“放心吧,我给钱了,而且我们的工资吧,很高。”

他虽然只是个小队长,但是单位的级别高,再加上这几年裁军后大幅涨薪,工资也就提起来了,当然,并不是很高,因为只有2000块,可在如今的大陆,它就是一笔高薪了,滩羊,他也能想买就买。

他其实没有见过李霞大肚子时的样子,现在看陈柔人还是瘦的,肚子却是鼓起来的,忙让她坐到沙发上,还贴心的把靠枕拿过来,放到了她的腰后,撑着。

他说:“挺个大肚子,很累吧?”

李霞也问:“你夜里抽筋吗,我那时候不但肚子沉,还一夜夜的抽筋,可难受了。”

她抽筋,是因为钱都被李刚一家刮走了,她舍不得吃高蛋白,有营养的食物,可她体内原本的营养又被胎儿吸收了,她自己就缺钙缺锌,缺各种营养。

但陈柔的营养餐是由专业营养师做搭配,中医还要盯一遍,又怎么可能缺营养?

不过既她问起这个,陈柔就又得起来,跟到厨房,问李霞:“病好点了吗?”

因为李霞在流产后,盆腔一直有粘黏,上回陈恪去看她,就没有怀上,而且照医生说,她很可能难以再生育,所以陈柔让那位女中医也每天帮她看一趟。

但妇科方面,尤其不孕不育向来就难治,何况又是夫妻异地,好了也很难知道呀。

李霞笑着说:“应该差不多了,但没关系的,我还在读书呢,不着急。”

她不但煮了陈柔最爱吃的手抓羊肉,还做了她次爱吃的红烧肉,对了,那猪肉也是陈恪从内地带过来的,因为李霞总觉得香江的冷冻猪肉不如大陆的鲜肉好吃。

还有鸡呢,也是她让陈恪买的,还是专门到附近一个县城买的,清远三黄鸡。

鱼和虾就是在香江买的,但首富家应该吃不到,因为李霞是专门在市场上蹲来的,乡下池塘里养了至少三年以上的,小小的土鲫鱼,用它吊的汤头,加了煎鸡蛋,还有她嫌青菜太贵,于是在小阳台上自己亲手种的碗豆尖,吊成一碗汤,那可真是,首富家都没有的色香味。

聂钊其实不爱上别人家吃饭,他嘴巴刁,怕踩雷。

再看李霞做的份量都很大,而且她还有个给人劝饭的习惯,聂老板就有点头痛。

甚至就连陈恪做的羊肉,他也保持警惕,因为他最知道了,羊肉弄不好就很膻,但是如果从小吃惯了膻味的人,他们察觉不到,就非要强迫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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