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天漓人不怀好心,可萧信泽已经别无选择,他只能咬着后槽牙点头答应下来,谢妗玥为此没少劝过他,最后却被萧信泽下令禁足皇后寝宫,不得踏出半步。

转眼来到天顺元年十一月,天漓人率六万士兵自西陵入邶国,与邶国签订文书后,便着手掌管了上京以及周边州郡的一半兵权,在邶国境内为所欲为,百姓怨声载道,就连大臣们也要对天漓人点头哈腰。

对此,萧信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摆脱身不由己只能听凭天漓人驱使的痛苦,竟日日沉迷于歌舞酒色,御书房内的谏书堆积如山,他却一眼都未曾看过。

宫舍人府大门紧闭,守卫森严,就连门前的石狮子都带着几分萧索的味道。

迎贤堂内,朝中官员分席而坐,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席间未有丝竹管弦之乐,更没有美酒佳人作陪,只剩下凝重急躁的气氛。

“陛下刚登基不足一年的时间,就割让出去十五座城池,更是引狼入室,让西陵贼人在我邶国土地上横行霸道,这是要置我邶国江山于不顾啊!”

“是啊,陛下近来日日醉心于后宫,男欢女爱之事,实在是有失体统。”

“我还听说,皇后娘娘曾多次劝诫陛下,要以国事为重,可反过来,陛下竟然将皇后娘娘禁足在了寝宫之中,此事实在荒谬,下官历经三朝,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当今陛下能做出来了,唉!”

大臣们愁的直拍大腿,只是坐在主位上的宫舍人始终未发一语,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宫舍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如今您老是我们的主心骨,只要您说一句,我等都愿意听您的。”

众人也都跟着连声附和着,“是啊,刘大人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愿意听您的。”

宫舍人掀起眼皮环视了一圈,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各位大人还想让我说什么?”

此言一出,瞬间又引起了一阵骚乱,众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宫舍人,若是下官没记错的话,您的嫡子如今就在镇南军军中吧,您一向宠爱大公子,这一次您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此言一出,宫舍人的声音登时冷了下来。

“郭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怀疑本官与镇南军有勾结?”

“宫舍人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的大公子在镇南军中,您看着却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安危,这委实让下官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郭尚书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了?”

“既然没有证据,那本官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毕竟,祸从口出。”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郭尚书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只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至于心中是如何想的,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宫舍人,如今天漓人横行霸道,陛下不闻不问,任由我等深受其害,夜不能眠,您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对不对?”

“就是啊,舍人,您就帮帮我等吧。”

“……若说办法,本官倒还真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各位可愿意一试?”

“宫舍人快快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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