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胆子何其大,难道不怕日后来自“唐王府”的报复?还是他觉得在朝中已无立足之地,希望通过肆意攀咬来重新“崛起”?

"微臣赞同!"

"唐藩福山王朱器塽杀兄弑侄,罪孽深重!"

...

仅仅瞬间,殿堂内议论纷纷之际,又是一阵刺耳的呼唤穿透喧嚣,那人目光坚定,仿佛毫不畏惧随后可能来自唐王领地的反击。

看着他身披的法师长袍和站位,众人皆知他是六大学院的辩法师。

首席执政官李国普闻声,缓缓转过头,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同僚们,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微笑。

这些宫廷监察师还以为天子仍是昔日那位孤立无援的“信王”吗?他们以为人多势众就能震慑住天子?真是太幼稚了。

短暂的静默后,文臣队列中又有两人缓步走出,面向高台上的天子深深鞠躬:

“恳请天子以王国法规为重,勿因私情而动摇!”

大明皇族的腐败贪婪,尤其是欺压民众、霸占女子的行为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然而像唐王府这样的“弑兄残侄”恶性事件,却是闻所未闻。

刹那间,原本打算质询天子的监察师们纷纷摆出一副旁观的姿态,但内心疑惑难解。

阮大铖为了“展示实力”,不顾一切手段,尚且可以理解,但与他一同发声的那些“同伴”又是何种心态?

毕竟,质疑皇家诸侯,往往“得不偿失”,只会自招麻烦!

“可有确凿证据?!”

良久,天子略带愠怒的声音在皇极殿深处炸裂,令那些“袖手旁观”的文臣哑然失笑,心想阮大铖终究太过“年轻气盛”。

自开国始祖以来,大明的皇帝以“庇护亲人”着称,除非涉及叛逆,否则通常不会插手。

如果没有意外,唐王府的“丑闻”也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唐王朱硕熿最多被贬为庶民,而他的王位将传给幼子朱器塽,毕竟唐王府的世子和孙子已经离世。

“禀陛下,唐王府属官张书堂此刻正藏于臣府,可随时作为证人!”

面对四周同僚各异的目光,吏部辩法师阮大铖面色不变地跪在大殿中央,抬头对着高台上的天子禀告。

嗯?

闻言,殿内不少官员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原本以为阮大铖是走投无路才胡乱攀咬,但现在看他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更重要的是,牵涉到皇族诸侯,即便是朝廷调查,也应由皇家卫队和宗人府出面,三法司无权过问。

可阮大铖却声称他的府邸中就有来自唐王府的证人?

此事的发展,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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