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所有暗黑的想法在那一巴掌落到脸上的时候通通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慌。

他不敢抬头,只要想到也许就被宁宁这么永远地推开,就悲从中来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他真的等了太久了,好不容易重新拥有如此快乐的日子,难道就要这么失去吗?

他不是圣人,即使已经打算了不管宁宁跟谁在一起都要不要脸地贴上去,可真的看到这一幕时还是本能地发了疯。

盛彦有点无地自容,像一只灰心丧气的狗耷拉着脑袋道歉:“对不起宁宁,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真的太嫉妒邢述了。”

他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还要掩饰着将头扭到一边,不让她看到,一只手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你多打几下解气,是我不对,我会离开的。”

他的模样可怜又滑稽,让宁宁一时有些语塞, 她想要抬手像之前那样摸摸他有些刺手的头顶,但又放弃了。

宁宁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也愿意善待他的真诚,可是一个人不可能分成两半,现在她对如何应对这个局面毫无头绪,假如盛彦就这么因此退出过更好的生活,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可惜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是离开了,却又没有完全离开。

那天开始后他再也不曾出现在她面前,听初云停说他借口家中有生意要打理先离开了,还说邢述在她身边他也很放心。

弄得初云停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绪,他倒是真的觉得盛彦很不错,可惜自家女儿的选择他不可能去干预。

直到某天的雨后宁宁独自去往附近的茶农家收购新茶时遇到了一个酒醉的游客,差点被他动手动脚之时,盛彦从天而降,像是从没有离开她身边一般地守护着她。

他气邢述没有保护好她,又气她自己性格软差点被欺负,气来气去气得盛彦把宁宁送回家后又一声不吭地跑了。

“这小子……”

初云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将做好的下午茶放到托盘里。

“邢总呢?这盘子太重你抬着累!”

但凡有人用,怎么可能累到他女儿。

宁宁无奈地解释:“来这些天了,他肯定积攒了不少工作。”

曾经在邢氏上班的她不由得有些同情还需要循规蹈矩朝九晚十的同事们。

体会过了不上班的快乐,真的觉得打工的日子太难熬,虽然邢述绝对是一个给钱多的好老板。

她两只手端着托盘小心地迈步,接一盘子小吃饮料端到了前院。

白薇几个人正在这儿打牌。

几天过去了,她和白薇的关系也渐渐不再那么尴尬,抛开曾经的不快,两人时不时还能聊上两句。

只是她很讨厌这个一看到她就两眼放光犹如她是什么新鲜美味般露骨的男人。

乔漠有些烦躁的心情在每次看到心上人的那一刻都会瞬间快乐起来。

他连忙上前接过了宁宁手里的托盘放到了面前的桌上,又忍不住套近乎:“宁宁,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白薇皱了皱眉头,她和乔漠在国外读的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因着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且家人也互相认识,所以成为了偶尔往来的朋友。

可她最讨厌乔漠的就是他的花心,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认识了乔漠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在国内读书时认识的盛彦只能算是潇洒倜傥,和真正的花心阔少并不搭边。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所以尽管她不喜欢他这种作风,但也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地去说教。

只是现在看到乔漠把目标定成了宁宁,白薇瞪着他,眼神里全是谴责:“乔漠,你少来招惹宁宁。”

她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乔漠说得太难堪,只能私下提醒宁宁小心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

乔漠眼神冷了下来,一旁的女同事连忙将扑克牌发到每个人面前,主动缓解这有些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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