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电话那边的人一声:“程叔。”
听那边说了句什么,余悸的语气起了明显波澜,确认一句:“我哥昨天回来了?”
他神色说不出是轻松了些许还是更加凝重了,这复杂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间,旋即便倾向了后者,他认真叮嘱程叔道:“如果我哥做了什么违背本心的决定,您一定替我拦着他。您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最多还有半个月,比赛打完我立马回来。”
电话挂断,余悸心情已然沉重。
女人撇撇嘴,不知是就这么轻易地信了陆子寅,还是根本就是在打别的算盘,说一句:“他还挺符合我审美的,可惜了。”
陆子寅试探性问女人:“所以、所以可以重新谈谈吗?”他陡然加快语速:“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终身大事就这么决定也太过于草率,你对我都不了解就把一生交给我,这对你自己是极度不负责的行为,万一我是个烂人懒人废物混蛋呢?我是无心之过,你看看能不能让我用别的方式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赔偿你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做到。如果、如果你只接受这样的解决方式,我、我弯得不是很彻底、”他一边观察女人的表情一边说:“但也没那么容易扳直回来,但我会努力的,不过这对你肯定不公平,所以……”
所以可不可以选择别的解决方式?
接完电话的余悸打开微信给自己哥哥发了两条消息,之后恍神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就看到陆子寅拿着手机开开心心朝他跑来:“鲫鱼鲫鱼,事情解决好了。”
余悸:“好了?怎么解决的?”
陆子寅:“嗯。她让我娶她……”
还没等陆子寅把话说完,余悸几乎是有些失控地出声将他打断道:“什么?!”
他定定地看陆子寅,五官僵在一起不会动般,他明显表现得难以接受,甚至对陆子寅的草率做法感到生气,可很快不知是为何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那些反应也随之从他的脸上消失,被他压在眼底,他像是放弃了抵抗般地认命了,憋着不说话。
陆子寅这才不急不慢地跟他说:“我跟他说我喜欢男的,和她商量能不能换种解决方式,她答应了,让我补偿她三百万作为精神损失费,然后她就原谅我了。”
一直担心自己伤害到了对方的陆子寅在道歉和补偿完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原谅后是一身轻松,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搬开了。
明明已经认命了,可在听到陆子寅的解释后,余悸还是松了口气,暗自庆幸。
沉浸在喜悦中的陆子寅见余悸脸色有点沉重,立马关心道:“鲫鱼你怎么了?”
他刚刚好像看到余悸跟谁打电话了。
最近这段时间余悸似乎一直有心事。
可不管他怎么问,余悸都不跟他说。
陆子寅正要再次问问,就听到余悸回他的话:“没什么,只是性取向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拿来开玩笑。”他一脸的严肃。
陆子寅刚要解释,余悸像是自说自话地又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说着,转身往楼梯走去。
“诶鲫鱼?”陆子寅跟上他脚步。
余悸像是怕暴露什么般,他压下所有情绪,一边整理心情,一边转移陆子寅的注意力,问陆子寅:“你哪来的三百万?”
陆子寅:“我跟她说好分期,一个月打底给她十万,只能这样了,我又不敢跟我五叔做假账昧我五叔的钱,更不好去偷刷小景元的卡,我可是当叔的。”他接着把手伸到余悸面前,挺理直气壮:“借点,我把这个月的先转给她,她说了,你后面闯进来也把她看了,这事你也有份,我刚才都帮你道歉了,她人还挺好,只算我们一份的钱,不然得六百万,得还到猴年马月。”
余悸撇清关系:“我没看她!”
他掏出钱夹,抽出张银行卡,拍在陆子寅的手上:“密码是俱乐部的成立时间。”
陆子寅拿到卡,拉着余悸快速下楼。
“吃饭吃饭,吃完抓紧训练,争取拿下世界冠军拿到奖金,我就能早点还清了。”
战队经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说歹说,让温黎答应在世界赛开始前进行一场网络直播。
自亚赛结束后,温黎在电竞圈一直是沉寂状态,各种线上比赛,不管大型小型温黎都是缺席,她的游戏账号长久地掉线状态,完全没有任何训练痕迹,只有微博每隔一两个月发下动态,还被粉丝们发现不是本人在运营,这引起粉丝的强烈不满。
其他战队和选手个人,包括余悸陆子寅他们状态都挺活跃,付青更是隔三差五地开直播,和粉丝互动频繁,处成了朋友。
只有温黎,安静得跟退圈了似地。
然而她并没有退圈,而是去混了别的圈去疼爱别的圈的粉丝了——她的电竞粉们看着她整顿学术界,称霸赛车界,刷新各种记录,征服不同领域的大佬,就是记不起来自己还是个电竞选手。
粉丝们一个个跑到她微博下留言提醒。
尽显卑微。
虽然温黎毫无一个电竞选手该有的荣誉心和责任感,但大家再有不满,也根本不敢骂,毕竟人家可是国家真正的栋梁。
对着温黎那张脸、那优秀程度,也压根不舍得骂、没资格骂。
温黎前脚答应直播,战队经理后脚发微博,紧接着就上了热搜,冲上了第一。
大众已知温黎是STO战队成员W。
是今年全球数学竞赛金奖。
是华国最年轻的天才赛车手Zero。
多重身份叠加,可想而知词条会有多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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