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轮椅,给她印象很深刻,工期又短做得又好。方才她一时没想到,现在想了起来,便觉得烧玻璃的活计交给那些人更合适。

玻璃烧出来能派上大用场,工艺最好暂时保密,捏在自己人手里。那些匠人世代忠于宗家,比鱼龙混杂的工部值得信任,不需她费心去打点。

抛开其他因素不谈,烧玻璃本身是个精细活,吹制塑型更要心灵手巧,一开始少不得要反复尝试,匠人们定然比工部的官员更有耐性。

顺喜对宗家养的匠人不大了解,但去镇国公府跑上一趟,也就顺顺利利地将人带到了年荼面前。

两个负责人一老一少,是一对祖孙,算是镇国公府的家仆,从往前几代的祖宗开始就被赐了宗姓。

听闻是夫人要他们做什么东西,两人不敢怠慢,内心却不大情愿,其他没来的匠人也多是这样的态度。

公子刚刚领兵出征,夫人就被接进宫里,还有心思琢磨玩乐……

老头子尚且能藏住心事,年轻人却做不到,跪下行礼的动作都让人瞧得出内心的倔强不满。

顺喜看得清清楚楚,一甩手上拂尘,有点想把这个愣头小子撵出去。

娘娘吩咐他们做事,那是恩赏,是他们的福气!连畜生都比他们懂事,至少会摇尾巴!!

年荼却并不计较,宽宏地摆摆手,“不必多礼。”

听见她开口说话,声音让人想起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澈水流,祖孙二人都有些呆愣,年轻人下意识地抬头,不由更呆了几分。

这下,顺喜再忍不了了,呵斥,“看什么呢?!”

如大梦初醒,年轻人满脸涨得通红。

年荼只当作没看见,直接谈起正事,将一张自己刚画的图纸交给顺喜,再由顺喜递给他们,“二位请看。”

这一看,两人俱是精神一震,神情立刻起了变化。

“涂先生!”,年轻人满脸崇敬,惊呼出声,“这是涂先生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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