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闻大军攻进皇城的消息,原本受制于人的大臣们纷纷慌乱起来,有的人甚至想要趁乱冲出太极殿,却被门口的守卫给强行拦下。

“我们要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

“你们竟敢拘禁朝廷官员,是想要造反不成!”

一人开口怒斥,立即便得到了更多的回应。

在场之人谁不是在朝廷当中享有一席地位,谁料今朝却被假传圣旨骗来这太极殿中软禁,众人心头早已是窝了一团火。

先前不敢发作是因为时局不明,不敢擅自动作,但眼下听到晋元王带兵攻入皇城要行清君侧,便似有了主心骨般,立刻嚷嚷着要离开。

侍卫们在殿门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持械将欲闯出殿门的官员拦下,没有上头的吩咐也不敢对其动手,阻拦起来不免事倍功半。

萧铭瑜端坐于上首御座之上,手中宝剑紧握,冷眼看着闹事的诸官员。

他身上寒气阵阵,像半出鞘的剑,凛冽中带着肃杀之气。

他起身走下御座,手中长剑出鞘,大步来到门前,举剑一挥,长剑在空中划出森寒弧度,一剑便割破了最初闹事的官员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官员死死瞪着双眼,连句最后的遗言都来不及说,人便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原先同那官员一起闹得凶的也纷纷偃旗息鼓,看着身上沾到的血迹险些没晕厥过去。

“谁再敢闹事,统统都得死!”

萧铭瑜冷声警告,长剑指地,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地,啪嗒一声,在黑砖上晕开一朵艳花。

众人都被吓得够呛,唯恐小命不保,此时此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看着死去的官员被侍卫抬走,地上留下一滩殷红血迹,沈泊然摇了摇头:“国之内乱,必有遭殃,百姓苦矣。”

周边大臣纷纷自两侧退开。

萧铭瑜鹰目望来:“沈相是在指责本王,说本王是篡位的乱臣贼子?”

沈泊然昂首阔步朝他走去:“国无法度必生灾祸,陛下尚在,豫王便软禁朝臣,把控皇城,置皇权何地?视法度何物?”

萧铭瑜牵了牵嘴角,随手抓过一个官员,将长剑上的血迹往官服上擦。待得擦干净剑身上的血迹,又一手将人推开,举剑走来。

“本王除了不是皇后所出,论才能,论谋略,论武艺,本王哪一点输给太子?”萧铭瑜恶狠狠说着心中不满,“太子优柔寡断,重用太子妃娘家亲眷,即便对方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竟也提携,这样的太子配得上做一国储君吗?”

“父皇偏心太子,即便太子在荆州一事上用人不明险些闯下大祸,父皇也只是对其训斥不加责罚。父皇如此偏心,叫本王心头怎能不恨?本王只恨动手太晚,才叫太子多活了一段时间。”

抓住他话中关键,沈泊然惊愕不已:“你说什么?你杀了太子?”

萧铭瑜冷笑:“太子那个草包早就该死了,本王念在兄弟之情也算给了他一个痛快。”

沈泊然膝头一软险些跌倒,沈望之箭步上前忙将祖父搀住,目赤欲裂气势直逼豫王:“殿下杀兄长,软禁父君,还囚禁大臣,莫说殿下计划不会得逞,即便是真让你登上了那个位置,后世之人也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即使枯骨成灰,你也逃不脱这个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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