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老宅门楣雕刻精艺,门槛尊高。

有一天,沈知蒽也成了里面庄重大气的太太之一,也有新进来的晚辈把她叫错称呼,给她降低一个辈分。

闻书砚在桌下握起沈知蒽的手,拿到自己腿上。

“老婆,像不像当年的你?”闻书砚温笑着问她。

“很像,”沈知蒽忽然感伤,“那个时候我还能去奶奶家哭哭鼻子,现在房子老得都快塌了。”

闻书砚不顾他人,还像年轻时一样刮沈知蒽的鼻尖。

“我不塌就行,永远给你靠,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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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飞逐年壮大,员工越来越多。

随着年纪递增,闻书砚因为用脑过度引发的头痛更加频繁。

一个夏末秋初的午后,闻书砚躺在院中藤椅上晒太阳,沈知蒽坐在身后给他揉太阳穴。

奉城上空有新型歼击机隆隆飞过。

“谦言从了政,谦行倒是如我意接管公司,”闻书砚闭着眼同身后的沈知蒽说话,“湫诣从当上军总医院院长回家时间也少了。”

沈知蒽当院长的那些年终于体会到父母的忙碌。

此时她忽然觉得身体好累,她把下巴搭在闻书砚额头上说话:“年轻时我们忙,我们老了,孩子们又忙起来了。”

不多时候,那双按在闻书砚太阳穴上的双手骤然停了下来。

闻书砚倏地觉得心跳陷入剧痛,好像也要跟着停下来,剧痛持续加重,重到他眼眶流泪。

他颤抖着手去抚摸掉落在肩角的手。

刚一触摸到那浅淡到快要消失的余温,沈知蒽的脸颊擦过闻书砚耳朵,头搭在了他肩上。

轻轻一落,重重一击。

闻书砚轻轻笑了笑,“沈豌豌同学,天还没黑,才下午你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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