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怎么办?”纪氏心急如焚,哀哀地哭泣。
“夫人,切莫心焦。”孙大夫劝道,“陆姑娘应无性命之忧。老朽先开些补气安神的药先喝着,也许过段时间,姑娘自会苏醒。”
说罢,开了药方,递给纪氏,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去。
走出院门,孙觅行见赤璃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赤璃张嘴就问:“说实话,可儿怎样了?”
孙觅行正色道:“陆姑娘无性命之忧。”
“那为何不醒?”
孙觅行沉吟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陆姑娘体质似乎异于常人。我曾经在一些学武的江湖人身上发现过类似的这种情况。可是……她又不曾习武,这……”
赤璃想到陆可儿针灸之法的神奇之处,心中模糊有种猜想。也许,陆姑娘修习了一种类似于内力的特殊功法。这股力量,在她施针时会使用,因为他在可儿给他针灸时,能感受得到。但也因为这股力量,使她的身体与常人大不相同。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可儿自己不说,想必这个秘密并不方便透露给他人。
“好的,有劳孙大夫了。”他掏出几两碎银,塞给孙觅行。
孙觅行却拒绝了:“陆姑娘可是我的二东家。一家人,见外了。”
夜里,昏睡中的陆可儿并不安稳。她眉头深蹙,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潮红,汗水几乎浸透了她的衣裳。此刻的她,身体时而如浸入寒潭,冰冷刺骨;时而又如受烈火焚烧,灼热疼痛。在忽冷忽热中,她体内干涸的的灵气飞快地恢复,并开始疯狂滋长,如汹涌的潮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的经脉,如此反复,直至天明。
当天边第一缕晨光映亮灰暗的天空时,陆可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怔忡了好不一会儿,她的意识才渐渐地恢复。
身体此刻没有感受到丝毫沉重,反而一身轻松。全身的毛孔似乎都打开了,自由地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
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端,令她身心舒畅。
她沉下意识,探入丹田。
丹田内,原来已破土而出的灵种已长出了绿色的茎,顶着两片翠绿欲滴、晶莹如玉的小叶子。
体内的灵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陆可儿将意识从丹田内抽出,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嘴角微微勾起。
每一次为别人施针,虽然耗费了不少灵气,但对自己体内灵气的增长也是大有裨益的。
正思忖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秋雨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惊喜不已:“小姐,你终于醒来了?老爷夫人别提有多担心你了,每天都来看你好几次。若不是孙大夫一再保证你会醒来,他们估计都要写信给京城的萧公子,请他去请京城名医了。”
陆可儿微愣:“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三天三夜!”秋雨将陆可儿扶起身来,倒了杯热茶,作势就要喂她。
“别,我又不是病入膏肓动不了。我自个来。”陆可儿接过茶水,慢慢地一口一口啜着。
有些干燥的嘴唇和咽喉得到了滋润。
陆可儿将一杯水喝完了,又继了一杯。
等陆可儿将两杯水喝完,秋雨才问道:“这几天幻颜小姐他们很是担心你。小姐如今醒了,可要见见他们么?”
陆可儿点了点头:“好吧,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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