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鸿身上有军职,无召不得回京。但是考虑到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杜安国打算年后早点把婚事办了。

所以余老夫人便想着置办一些东西,等年后让杜若鹄代替自己去西北帮忙,对于祖母的安排杜若鹄自是无有不应。且离开西北许久,杜若鹄着实想那面的人了。

大楚王朝的小年在正月二十四,按照旧例当日若是无大事只要早朝上点个卯就散朝回家,却不想小年当天,一封来自边境的八百里加急战报打破了年关的喜悦。

战报上言且末新上任的王纳拓对西北发起猛攻,镇国侯率军迎战三战三败,现在只能紧闭城门,但城内粮草仅够维持半月,镇国侯请朝廷增派援军。

一时间大楚上下人心惶惶,朝廷上的各种参奏如同雪花一般飞向镇国侯府。

有参奏杜安国驻守边疆却无甚作为的,更有甚者说杜安国和且末勾联的,不知这些参奏之人有几个是真心为大楚考虑的,又有几个是想要浑水摸鱼把镇国侯府借机打下去。

收到战报之后皇帝在朝堂上震怒,当众斥责杜安国毫不作为,并连发三道斥令,责令杜安国死守国土不能失一寸,至于增兵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表态。

一时间镇国侯府成了京中尴尬所在,并且在不明人士的推波助澜之下,隐隐有了唱衰镇国侯府的风声。

在这种关键时刻,担心被人抓住什么把柄说项,侯府的几个主子无事绝不外出。民间百姓本就对此事知之甚少,只知道杜安国似是打了败仗,信任还抱希望的有之,咒骂埋怨的亦有之。

余老夫人一直就很稳,每天还是上香礼佛,余年夫妇本就是依附侯府过活,心里有些担心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在战场,更是忧心得很,也因此余杨氏也成了余老夫人小佛堂里的常客。

余娇娇在女学里跟着女夫子学过管家理事,镇国侯府虽大但没有太多繁琐的事情,余老夫人干脆让余娇娇接手过去练手,至于杜若鹄,依旧每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书练武,并没有收到一点影响。

关于这次战败杜若鹄是持怀疑态度的,她隐隐能猜到或许这只是皇帝和西北联合演的一场戏,一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戏码。

杜家军做为明面上的“疑兵”吸引住纳木拓的火力,余年他们则在侧切入且末王庭,协助且末太子夺回政权。到时候腹背受敌,纳木拓就成了瓮中之鳖。

只是此时朝中大臣知之甚少,当初余年他们出京也是打着押送粮草的名义。若不是余年曾将且末太子的想法跟自己和祖母说过,杜若鹄也猜不到这点上去。

如今就只看余年他们能不能打赢这场仗,若是赢了,大楚西北边境至少能和平五年,若是输了,以后西北可就不会再有什么安宁之日了。

边境之事谁也插不上手,杜若鹄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金手指,可能她这辈子最大的金手指就是重生穿越再活一次了,所以也只能在家焦急的等着西北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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