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水河上,血雨腥风。
“妈呀!”
“妖怪,妖怪!”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苏曜的突然降临,让白波军的水师彻底陷入了混乱。
摇曳的战船上,苏曜骑乘战马,如履平地一般在那狭窄的船板上灵活穿梭,那马蹄声如雷贯耳,每一次践踏都伴随着白波军士兵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
苏曜手持陌刀,左右挥舞横扫,如同一尊战神下凡,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那些白波军的水手们,原本还仗着地利之便,试图抵挡苏曜的攻势,但此刻却完全失去了方寸。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更没想到世上竟有这如神话般一幕,苏曜骑乘“天马”杀入他们的战船之中的这一幕几乎瞬间就摧毁了他们的意志。
这绝非凡人之力。
而与之相比,在岸边和渡船上的苏曜军将士们,则爆发出了如雷般的欢呼: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万岁!”
“杀光这些反贼!”
他们的声音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激励着苏曜更加奋勇杀敌。
苏曜在战船上左突右冲,陌刀挥舞间,鲜血四溅。
他的每一刀都精准无比,直取敌人的要害,那些白波军的士兵们在他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渠帅,不好了!那个大将军要杀过来了呀!”
白波军的旗舰上,兵士们惊慌失措,程玉更是看的胆战心惊。
就在他们的眼前,苏曜骑着战马,一船一船的扫荡,杀得自家部下们哭爹喊娘。
那些船上的白波战士们,没有一个是苏曜的对手。
他们不是被那巨大的陌刀轻松枭首,就是整个人被拦腰斩断。
起初,面对苏曜的进逼,战船上的兵士还会拼死抵抗一下,虽然最后是整船阵亡,但多少会减慢些苏曜的推进。
可是到后来,在那绝对的力量差距下,苏曜每跳上一条船,那船上兵士们就纷纷跳船逃跑,没有任何人敢生起对抗之心。
对于这种情况,身为白波军水师统领的程玉并没有听之任之。
在这关键时刻,他第一时间便下令之前分散开来的战船重新组成密集队形,所有人射出箭雨,誓要把那像跳蚤一样的苏曜射成个刺猬。
“渠帅英明!”
“俺怎么就没想到呢?”
“射,射死他!”
“俺就不信了,这四面八方的箭雨射过去,他难道还能刀枪不入不成?”
程玉部下将士们纷纷响应,积极出击。
一艘艘的战船向苏曜逼近,他们射出密集的箭雨,想要在远距离战斗中终结那个魔鬼的杀戮。
最起码,也要减缓他的步伐吧?
程玉目光凝重的盯着那立马于船首的苏曜。
相比于心态积极的部下们,程玉对于是否能一举击杀苏曜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原因很简单,苏曜那一身闪亮的铠甲已经证明了,寻常的远程攻击根本无法伤害他分毫。
这个时代,受制于工艺与技术问题,弓箭的破甲能力相当有限。
除非直接命中面门等无防护的区域,否则其对重甲战士的杀伤力就是几可忽略不计。
故而,才会有那些身中数十上百箭却毫不退缩的猛将传说。
那不是因为他有刀枪不入的神功,而纯粹就是装甲精良罢了。
程玉,多少他也算是白波军的诸头目之一,在参与了洗劫河东武库的行动后,对汉军装备有着清醒认识。
大将军苏曜那一身亮的人晃眼的装备一看就非凡品,绝不是普通弓箭就能伤到的。
比起赌概率正好射中他眼睛或者膝盖什么的,程玉实际上真实的目标是苏曜胯下的战马!
那匹惊人,简直像传说再现般的飞天战马,毫无防护,在密集箭雨中不可能毫发无损。
只要射毙了那匹马,大将军难道还能穿着重甲游泳过来不成?
一身重甲的神将,掉进这湍急的水流里就是死路一条!
“去死,去死吧!!!”程玉怒吼道。
近了,更近了。
密集的箭雨几乎成团一样,密不透风,自四面八方向苏曜包裹而去。
“来得好!”
船头的苏曜轻笑一声注视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他轻轻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那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浑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苏曜手持陌刀,刀尖轻轻点地,身体微微下蹲,做出了一个蓄力的姿势。
就在箭雨即将临身的瞬间,苏曜人马一体,腾空而起。
半空中,苏曜俯身马背,挥舞陌刀,刀光闪烁,似有剑气一般,在身前锥形范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箭矢如雨点般袭来,但都被苏曜那精湛的刀法一一挡开,有的甚至被陌刀那锋利的刀刃直接斩断,化作两段。
“什么?!”
“这怎么可能?!”
程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想到,苏曜竟然能够在空中如此灵活地挥舞陌刀,将密集的箭雨一一挡开,仿佛真的拥有了神力一般,不但骑手本人丝毫无损,战马在半空中也没受到一点伤害。
这一幕把那些白波军的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过来了,要过来了!”
“怎么办,渠帅咱们该怎么办?!”
程玉身边的亲信们抱着脑袋,手足无措,希望自家老大能给个力挽狂澜的计策。
然而,看着苏曜那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影,程玉颤抖着嘴巴却拿不出应对的方针。
想他坐拥堂堂百余战船的白波军渠帅,居然被那大将军一人一马在水上打翻?
这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程玉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但是既然见了,那么毫无疑问,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跑,快跑!”
“所有人都散开!”
“给我远离那个妖怪!”
“快踏马的给我撤退啊!”
话音一落,程玉扭头便跑,身先士卒的拿起船桨,喊着号子高呼让众人划船跑路,再也兴不起什么对抗的念头。
真是见踏马的鬼了,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战斗了——回家,我要回家!
然而,为时已晚!
之前他们为了围杀苏曜,放出那密集的箭矢已经把战船开的过于靠近。
如今,在苏曜神威下舰队士气崩溃,一时间调头困难,很难一哄而散,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
于是乎,苏曜哈哈大笑着,对这些“举了白旗”,仓皇逃窜的小船们展开了血腥屠杀。
涑水之上,苏曜浑身浴血,骑乘战马,如跳棋般蹬蹬蹬的在一个个船只之间移动,很快的便杀到了程玉的旗舰之上。
咚——
金色的阳光下,苏曜从天而降,陌刀在闪着寒光,直指程玉的咽喉,纵马奔腾而来。
程玉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
“大将军饶命啊!”
“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委身于贼,求大将军开恩饶命,给小人一个洗心革”
程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干脆的切割之声。
“噗嗤!”
陌刀如闪电般划过,程玉的头颅冲天而起,伴着狂涌的鲜血,打着转噗通一声的掉落在地,染红了旗舰的甲板。
而苏曜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那无头的尸体,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有他胯下的扬起脖颈,发出一声长嘶,似乎在为胜利而欢呼.
“渠帅死了!渠帅被杀了!”
“完了,全都完了!”
“饶命,大将军饶命呀!”
白波军的将士们见状,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他们本就因为苏曜的勇猛而心生畏惧,如今见渠帅程玉被一刀斩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弃船而逃,溃不成军。
就这样,白波军寄予厚望的水师突袭被他以一人之力碾碎。
苏曜单枪匹马,如飞一样撵着那些溃军舰船们追杀的一幕极大的震撼了涑水两岸的将士们。
“妈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