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间就来到了腊月二十九。
往年,每到这一日,宋家就要煮猪头肉,炸鱼炸肉炸菜,准备祭祖和正月的菜色。
十五之前吃饭,只需把荤菜炸菜热下,再添上一盘菜蔬即可。
前几年,都是橘红帮着宋老太忙前忙后。
今年是早樱和晚橘。
早樱单手举猪头烧猪毛,晚橘拎着木桶平举,边锻炼边打水。
宋圆圆和黑蛋坐在小板凳上“哇哇”地鼓掌欢呼。
宋圆圆也算是橘红带大的,她在宋家的时候,和她也很亲厚。
但前世那三十年的自主意识太强,不是今天突然想起,橘红这个人都要消失在她记忆里。
早樱和晚橘在宋家融入得很好,完全没有大户人家出来的娇气。
按照早樱的话说,他们在国公府除了练枪,其他时候就是被各房姑娘当枪使,一天天的,烦死了!
在宋家可是比国公府自在多了。
俩丫头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宋圆圆持观望态度。
倒是宋老太。
处了好几年的橘红,她不假辞色。
对这两丫头,却很是亲近。
赵启光和赵文威已经进修归来,学成养蜂手艺的赵启光笑容更多了些。
得知村学的先生已经请好,可以免费入学,伯侄俩都开心得对着宋圆圆谢了又谢。
赵启光更是拍着胸脯保证:看好吧,开春的油菜花,让他一滴蜜也跑不了。
赵家沟的上空飘着一股肉香一股油香,今年大家都过了个肥年。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柳氏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画布偶图。
之前的作坊,大多都是招男子,有些流民家里就孤儿寡母的。
柳氏看着颇为不忍,她跟宋圆圆提了一下,看有没有可以女子做的事。
这才有了娃娃扭蛋机。
这个作坊是交给柳氏负责,人总得有点事做才能不困于过往。
厨房开始炸菜了,宋圆圆和黑蛋被赶了出来。
这几天院门都大开着,大家都在家忙年,总避免不了要张家借个盆,李家借个漏勺的。
宋.德华.圆圆,带着黑蛋坐在院子里。
她坐在板凳上双手撑着脑袋,黑蛋拿着木棍在院子里写字。
明明前几个月还尿裤子的孩子,突然就悄悄长大了,宋圆圆摸摸黑蛋的脑袋,有些心疼。
王小立递过来的消息,钱坤新娶的平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吴宝珍在钱家的后院里自顾不暇,秀姑在赵家祠堂里闻着满村的肉香,听着各家的欢乐。
如此,她心稍安。
“圆圆,发呆呢,呵呵,哦哟,黑蛋厉害啊,都会写字了!”
村长别着酒葫芦,一脸笑意地走进来。
“茂爷爷。”
“茂爷爷。”
“哎,乖,来,吃糖。”村长给两个人一人发了一颗饴糖。
添糖斋的点心面对的主要是家有余产的富户,或者是宦官人家,普通人家尝个鲜还行,经常买是买不起的。
逢年过节,普通人家里吃的还是一文钱一块的饴糖,就这,往年村里人都舍不得买。
村长自己进屋搬了把椅子在宋圆圆旁边坐下。
“圆圆,我今天来找你呢,是想问问余先生过年你打算怎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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