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修鞋匠回道:“是人都知道,修行是件很清苦的事儿。让我们这些成年人半路心无旁骛地去修行,多半是坚持不下来。小孩子心无杂念,从小开始修行,比我们要容易坚持一些。”
烧饼铺的老板又道:“只收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那是因为,哪个有钱人家的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受那苦?那些愿意让孩子去吃苦的,本就是为了钱,想将孩子卖掉的大人。灵霄道长一直在接济穷苦百姓,经常布施,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给这些想卖掉自己孩子的父母。”
修鞋匠又道:“再说了,要想学灵霄道长的那些本事,那可不是个普通人就能学的。灵霄道长可是为逝者操度亡灵,驱除邪魔。唉哟,只要想到去做这些事儿,寻常人想想都会害怕呢。”
众人点了点头。
容成悬镜和林知未下意识对看了一眼,从修鞋匠和烧饼铺老板的对话看来,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些小道童一个个面色红润,提起师父来,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从众人的反应看来,这灵霄道长应该是个好人。
“我饿死了!”林淳未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丢了两枚铜钱,买了块烧饼,“老板,敢问醉仙楼在哪个方向?”
烧饼铺的老板指了指前面,道:“向前走,过两条街,再向左转三条街,就到了。不过你们这个时候去醉仙楼,怕是晚咯,那要排很长很长的队呢,至少一个时辰以上,不知你们去了还能不能排上。”
“要排这么久?”
五人相视一眼,既然来都来了,那必定是不管花再多的时间,也一定要吃到醉仙楼的酒菜。
午后申时,是醉仙楼最忙碌的时候。
厨房里,刀剁砧板发出的声音,与油锅翻炒、大火升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越杂,越忙碌。
忽然嘈杂的声中,传来一位厨师惊叫的声音:“我刚煮的香肠,放在水里冷着,怎么不见了?”
厨房里其他人寻着这位厨师指着桌上的陶盆看去,那里面除了满满的一盆油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负责切菜的杂工看了眼,摇着头说:“我没拿,我一直在这里切韭菜。”
其他厨师、杂工也相继摇头,表示自己都没碰香肠,接着便七嘴八舌地议议起来:
“前天丢鱼,昨天丢烧鸭,今天丢香肠,还有些其他点心,这已经连续丢了三天的菜了,难道咱们厨房里又进了耗子了?”
“不可能!耗子偷东西哪一点儿痕迹没有?再说上上个月药死几只耗子,掌柜的又抱了阿花过来,这都快两个月,都没听见耗子的声音。”
“那是不是阿花偷了香肠?”
“那倒也不至于,大狸子只要喂饱了,都会乖乖地在门口趴着。”
众人望过去,白胖的大狸花猫正趴在厨房的门口闭着眼睡觉,尾巴还惬意地不停左右摆动着。
确实是,若是大狸子偷了香肠,一定不会这么悠闲懒散地趴在这儿,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啊呜啊呜”地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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