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宅晚饭前,夏老爷子接了个电话,是岑老打来的,双方谈了十多分钟,挂断电话时,夏老爷子叹了口气。
夏志标在一旁面色不虞:“岑老是在岑玉梅那儿吗?我倒没料着岑玉梅是那号人,之前特意给我们打那通电话,无中生有诬陷小芙,简直居心叵测,我得找个时间去问一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唉,算啦。今天陆家全家人过来认亲家,明知岑老在这边疗养,但却没有邀请,显然已了解这个事......那本是岑玉梅因私心犯的错,不关岑老的事,他压根都不知道,更搞不懂岑玉梅这么做是为什么?
刚刚岑老打电话过来,就是代表岑家,并替玉梅一起道歉的,他想等身体好些亲自去跟慧云说说清楚,以后回京了还要向陆家、陆老陪不是。
玉梅年纪不小了,在岗位上没少历练呀,怎么还是这么......唉,真是不应该,这次可把岑老气够戗,又犯病了,偏偏现在咱们手里也没有他的药了。”
“哼,我早说过岑玉梅不行,自身没水平,又不肯用心学不听劝,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她走不了多远,迟早要摔下来的。”
“行了,少管别人。眼下我们还不够操心的?大后天就举行婚礼了,小芙的嫁妆还没置办好。”
“这个不用担心,慧云早有准备,我们屋里之前有个记事本,专门登记给两个女儿置备的东西,就是她们长大后结婚用的嫁妆。”
“嗯,慧云这点做得不错,你明天再过去看看,她一个人可能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你看还缺什么,没有的我们这边添上,务必要齐全,别让人笑话。”
“知道了。”
饭后,全家人围坐在一楼客厅喝茶吃水果,夏志繁夫妇带着孩子搬回来后,平时都是吃完饭就带两个女儿上楼做功课,很少待在下面。今天破例,小姐妹俩把作业也拿到一楼写,只为着迎接夏芙和陆征南。
夏老爷子说的,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全家要整整齐齐的方显隆重,表现出诚意。
然而他们等啊等,一直到十点多,都没见个人来。
老太太犯困了要睡觉,多年的习惯,过了这个点她就睡不着;
两个小孩明天也要早起上学,杨艳陪她们上楼休息。
于是只剩父子三个,在楼下客厅喝着茶等人。
一晃又过半个钟头,正当夏老爷子质疑夏志标是不是搞错时间了,夏芙有可能说的是明晚才回来?
只见一名保安跑来报告:“夏芙同志回来了,车子已开进院子里!”
夏志标和夏志繁忙起身迎出门外。
夏芙和陆征南下车,看见夏志标和夏志繁,夏芙勉强喊声爸,再喊声二叔。
陆征南跟着打招呼:“两位夏叔叔好。”
夏志标笑呵呵:“征南,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和小芙一样,要喊爸爸、二叔。”
陆征南还没回应,夏芙说道:“爸,你不要强人所难,一般都是在婚礼后才改口的,我今天见了他家人都没改口呢。
再说好像这种事情,要给改口费的,你连个红包都没有。”
夏志标:“......”
他无言以对,内心有点生气,当着新女婿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保持尬笑,摆出长辈范儿,拍拍陆征南肩膀,拉他进屋。
夏老爷子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满面笑容接受陆征南的问候,并亲切地招呼他在身旁坐下:
“来来来,喝口茶水解解渴,新沏的茶,这茶叶还是南边一位老友送给我的,不多,只有二三两,我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儿你来了,拿出来一起品尝。”
陆征南让了让三位长辈,看看夏芙也有一杯,就拿起茶盏,先闻茶香,再浅抿一口,赞道:“好茶!极品大红袍。”
夏老爷子哈哈笑:“不错不错,你是懂茶的。爷爷这还有几样好茶呢,你有空就回来,陪爷爷喝一杯!”
“好的,谢谢夏爷爷。”
“哎,一家人,客气啥?”
男人们喝茶聊天,话题不是夏芙感兴趣的,她就自己找事做,动手添水沏茶、分茶,又借着夏志标支使她去端水果,把一楼除客厅外的所有地方都转了一遍。
这屋里布局还是原样,自她离开后,两个月了,竟然没什么改变。
之前搬走的两样大型红木家具,一个中堂条案,一个浮雕圆桌,空出的地方依旧空着。
夏芙腹诽:夏珍的系统商场号称物品丰富,都不给家里添置几样东西的吗?
也可能添置了,放在楼上吧?毕竟系统出品不是俗物,不可随便示人,谁还没有点防备心的?
夏芙在厨房找到一盘洗好的苹果,捧着回到客厅,夏志标问起了墨玉牌。
来的路上两人已做好应对,夏芙就看向陆征南说道:“姥爷给我的墨玉牌,我送给征南了,那块玉牌又沉又重,适合男子佩戴,我想姥爷和姥姥的本意,应该就是让我送给我丈夫的。”
陆征南笑着点头:“我非常喜欢,要谢谢姥爷和姥姥的厚爱。”
夏志标轻咳一声问道:“征南,那个玉牌,你现在带在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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