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尊敬的宿主，系统正在对此事的可行性进行运算。”
林出乎意料的举动对系统来说是一件好事。
很多时候，系统做某件事的最大阻碍并不是它做不到，而是它没有立场来做这件事。
世界意识的敌意是系统首先需要考虑的事情，对于系统来说，这是底线（至少解读出来的信息是这样的（呃，好吧，你们可以看做，这个结论是通过询问深渊得到的））
所以，只要系统没有做一件事的立场，它就会尽最大可能的克制自己的行动。
而林与它的交流，本身就隐含着一种‘能给我出出主意吗？’的表达，
这代表着系统具备了掺和进这件事情之中的资格。
而只要有了立场——那么系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只是……依然需要徐徐图之。
“不管怎么样，尊敬的宿主，既然被锈化的谣传已经受到了控制，系统在此向您发出问询：是否需要继续对整个锈岛的残余部分进行处理？”
“嗯……你的想法呢？”
林将问题抛了回去。
在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上，没有必要打马虎眼。
因此，系统依照协议，启动了自己的运算程序，并得到了一个结论：“尊敬的宿主，系统认为……”
“带走锈岛的核心……呃——核心……有什么用呢？”
“尊敬的宿主，系统可以通过运算得到一个概率性的答案，但系统无法锁定这种答案与事实轨迹之间的逻辑联系。”
系统建议林带走锈岛的核心，但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在沉默之后，还是同意了它的提议。
于是，系统很快地生成了一大堆的热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锈岛整个‘炸毁’——锈岛的体积继续缩水，而它对于系统的暴政的反抗也变得越发激烈起来——只是，对于有了防备的系统来说，这种程度，甚至不值得用毫无威胁四个字来形容。
将锈岛炸到最后一部分之后，系统随手压缩了一片空间，把锈岛做成了一个……呃，雪景球？不对……锈粉景球（顺便：随手，只是用来表示对于系统而言，压缩空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叙述性技巧，不代表系统的任何神态表现。后同。但我可能忘记写过这句话，所以大概以后还会有这句话出现吧。大概？）
捧着锈粉景球的林在眨了眨眼睛之后，试探性的轻微摇晃锈粉景球——但其中的锈岛并没有随之摇晃……
反倒是锈粉在漫天飞舞。
“唔……”一时不知道作何评价。
“尊敬的宿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过很快，经由系统的提醒，林想起了正事：去问问深渊的开价吧……
但在那之前……首先需要返回一趟安全屋。
与系统一同，离开了锈岛的领域。
“唔……怎么感觉来的时候走了好远的路……但离开的时候，安全屋却近在眼前啊……”
“领域，尊敬的宿主，虽然您之前已经感受过了，但或许，您需要的正是系统具有逻辑性的描述：目前来看，学识造物的强大会在它们的周围催生出一种特殊的，强大的空间扭曲现象，这种空间扭曲会使得进入其中的事物在一种维度上变得微小起来。当我们搜寻锈岛的时候，锈岛的领域完好无损，因此，我们在进入领域之后，靠近锈岛的过程会变得相对漫长。而反过来，当我们完成了对失控锈岛的回收。由于领域失去了效果，锈岛和安全屋之间的距离也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尺度。”
“嗯……所以你能用个词语概括一下这种现象吗？”
“或许您希望听到的名称是：行尸的领域扩张效应。”
“……emmm。”
看起来系统不适合取名。
简单的闲聊，林很快借助系统的悬浮装置，回到了安全屋的上空。
正打算降低高度的时候，系统从身后搂住了林的腰。稍稍流露出一点点柔和的女声响起：“落地时注意眩晕，尊敬的宿主。”
“落？……呃！”
正想说‘落地？’的林忽然间惊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地面上……
系统的手段，还真是诡异。
“所以为什么刚开始返回的时候不用？”林好奇的询问道。
“您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这种短时间内跨越空间的功能的需求。至于现在：系统认为，垂直降落或许会对您的大脑产生一定不良的冲击，因此……”
“嗯……谢谢。”
“下一次还请一边前进，一边降低高度，尊敬的宿主。”系统助手微微一笑，走向了安全屋的方向。
“啊……（还以为会说什么：出于对您的体贴照顾……之类的。）”看着系统进入安全屋，林稍微吹起脸颊，随后跟在她的后面走进安全屋中。
该考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林将手中的锈粉景球放在桌上。双手手指交叉着支在桌子上，林的脸上浮现出了思考的神情。
眼球轻轻地转动，林的思绪不断地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间跃动着……
“尊敬的宿主。”一段时间之后，差不多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的系统来到了林的面前。
“嗯？怎么了？”林出声问询。
“系统……”
“嗯？等一下！”林忽然间抬起手示意系统先不要说话。
她的脑海中忽然间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谣传和深渊——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来着？
这个想法是系统开口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林的脑海中的，说实话林完全想不到谣传和深渊存在什么联系——可，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的联系，为什么这个想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而且……自己似乎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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