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看着汗涔涔的彼此,白胜男笑着倒在他的怀里,执起袖子擦拭他额上的细汗,温柔如午后慵懒的猫儿,只要一根毛发就能骚动起最原始的烈火。
“夫人……”
“别以为陪我跳一场舞,就能撬动我的嘴放你去灾区。”
白胜男似乎有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眸子,姜严华闻言耸了耸肩膀,“说的我多功利似的,夫人人比花娇,月见也躲的美貌,还能受一场舞蹈的诱惑?”
“瞧你。”娇柔的捏了捏他的唇,白胜男道,“好吧好吧,让你去。”耳朵贴在他的胸口,笑容转成无奈,“朕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拦不住你。只是严三,此行凶险,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不能撇下朕,你是朕的!”
紧紧拥着她颤抖的身体,姜严华忽然生出了不舍,他不想去灾区了,那里死多少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根本不影响自己的爵位和身份,可是……那是夫人的子民,也是自己的同胞,自己怎么能为了私欲而如此自私呢?
齐家、治国、平天下,是自己从未变过的梦想,如今有了可以施展拳脚的机会,就要这样白白放弃吗?如果甘心做深宫中的金丝雀,固然可以陪着夫人,但又如何为之分忧?与那个只会嘴上涂抹花蜜的季洵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要夫人做自己的靠山,他要给夫人安全感,越多越好!
“陛下,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
此行凶险,除了天灾,最大的敌人其实还是人。姜严华连夜清点此行需要携带的物资后,于次日五更天带着三千精兵一路朝着镇州疾驰。
出京当日,白胜男亲自来到郊外送他离开,叮嘱詹泰和李桔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侯爷,又嘱咐人群中隐藏的暗卫寸步不离他身,才依依不舍的目送他跨上战马。
“夫人,请等我回来。”
随着一声马鞭声划破天边的鱼肚白,姜严华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扬蹄狂奔。白胜男在城外站了很久,直至再也看不到大队人马的身影,才转身而去。
她知道,自己身为帝王不能沉浸在私情私爱之中,还有许多国家大事等着她去处理,除了灾区重建,还有马上要到来的秋试,还有物资的筹备、春耕种子的筹集……很多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处理,她必须比从前更加勤政。
“启禀陛下,听闻我国受灾,季国派使者向灾区送去了六拾万石粮食。”
邹亮有些不安的呈上季国文书,陛下的近臣都知道她与季洵的那段情,也知道季皇之所以为季皇是因为背叛了盟誓,所以他真的很担心陛下会因为私恨而拒绝接受季国的雪中送炭。但他到底是小瞧了这位公私分明的女皇。
白胜男听闻季国肯伸出援手,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当即表示与季国结盟是明智的选择。
“国库里的棉花除了赈灾,还有一些存余,给季国送去五百斤表示朕的感谢。”白胜男对季国呈来的文书看了又看,她认得上面的字,那是季洵的笔体,苍劲有力却规矩的隶书,“邹卿,你代朕修书一封,一定要表达朕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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