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受打击,不失望,那是假的!在酒店里自我疗伤几天,她这只折翅的天鹅,痛定思痛,决定回家,去找火烈。
就凭她手头上还剩下的十几二十几万块钱,还怎么打败窦豆?
她打电话问父亲,“火烈现在身价有多少?”
他父亲不无惋惜地说,“都说有好几个亿呢,你这孩子不知道惜福,非得作天作地,闹着离婚。
火烈那么多钱,不离婚,还不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哪还需要你自己去辛辛苦苦出去做生意。”
汤楠楠心里苦,汤楠楠不愿意对她父亲说。
但是,她一定要回去守住火烈的钱,守住火烈的钱,就是守住她自己的钱。
火烈多年来对她予求予取,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火烈还不乐的屁颠屁颠地。
为了那几个亿,我就放下身段,赏他一个脸,主动回到他身边。
于是,汤楠楠回到了颖水县,打听过后惊喜地知道,火烈在窦家庄投资了一个温泉山庄。
她喜出望外,火烈终于开窍了,开始做高大上的生意了。她对火烈的好感度大增。
温泉山庄,嘻嘻,一听就高级得很,自己没事就可以带着朋友来泡泡温泉,多有面子的事啊。
出租车里,她一路都面带微笑地规划她的温泉庄子。
以前她对火烈的生意都不屑一顾,像她这样的大才,就勉为其难地暂时屈居在火烈之下吧。
只要她愿意出手帮着火烈,火烈肯定能很快一飞冲天。
她要沉下心来,慢慢图谋,不能操之过急。要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食物链顶端。
让窦豆、包括菊地,都望尘莫及,让火烈俯首称臣。
她相信,这温泉庄子如果交由她来打理,无论是房屋设计,还是园林景观,她保证能做出个令人瞩目的高度来。
保证能赚它个日进斗金
结果,下车就遇到一个长得跟窦豆一样的丧门星,问她是窦豆什么人?
她预感,今天找火烈的事,可能会很不顺畅。
于是,她就亲自来到窦家庄,想象着火烈感恩戴德的样子,她趾高气扬的问着路,一路就跟着楚君红来到窦家大院。
火烈一开门,眼前出现两个美女,一个长的酷似窦豆,一个长得酷似他前妻。
火烈堵住门,没让他们进来,问道,“你们,找谁?”
楚君红急不可待地就要往里闯,“你是谁?我找唐海潮!”
汤楠楠啥也不说,就那样矜持地笑咪咪地看着火烈,她就等着火烈激动地扑上来,抱起她呢。
菊地听到有人来找他,很是奇怪,坐在院子里没动,手里拿着一把蔬菜,低着头沉思,是谁?找他干嘛?
楚君红终于从火烈的身边挤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摘菜的菊地,连跑带跳的直奔堂屋而去。
菊地从背影确认了,来人是楚君红,沉思一会儿就明白了,她父亲楚秉正可能认识自己,一定是楚秉正跟她说的。
继续深思,她父亲为什么会认识他?
他想起了,楚君红有次缠着他,非要跟他拍一张合照,当时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跟她在北京拍了张合照。
这件事,他自己一直都做贼心虚、耿耿于怀呢。生怕哪天被窦豆知道了,那也是个小醋坛子。
以后还是主动交代、主动认错吧,这都把人引来了。他可不愿意再与楚君红有任何瓜葛。
火烈看清楚汤楠楠以后,二话不说,推开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汤楠楠开始还不明白,火烈怎么就突然走了,待她反应过来,火烈已经走出去老远。
汤楠楠在后面喊了起来,“老公,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任她怎么喊,火烈都像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的车前,一溜烟开跑了。
汤楠楠气得垂首顿足地大骂一通,也没人理她。
只得灰溜溜地朝庄子外面的大路走去。
怎么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样呢?她很悲伤地意识到,火烈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处处谦让自己的男人了。
再说楚君红,先跑到西厢房,“唐海潮,我来了”,没人。
再跑到东厢房,“菊地,我来了!”
有个男人在床上躺着睡觉,屋里一股臭臭的男人气息,很是熏人,楚君红赶紧捂住鼻子。
跑到床前,就要拉人家被子,结果离近了一看,并不是菊地。
跑到院子里,刚才她进来时,似乎看到有个瘦削的老人,蹲在院里摘菜。
她又跑到那个瘦削的老人身边,他不明白她那个所谓的奶奶家里,现在是卖给别人了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农民工住在这里,菊地呢?
父亲会不会认错人了,她一时有些犹豫不决,心情也随之低落。
“大叔,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菊地的人?”
菊地嘴巴抿得很紧,低着头说道,“没有。”
楚君红抬起头来,很失落地说,“不对呀,不久前我父亲还亲眼看到他在这里的。”
火烈这时候兜了一圈,把汤楠楠甩掉后,又回来了。
他看了看神色冷淡的菊地,又看看酷似窦豆的楚君红,说道:
“姑娘,你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是临时租住的地方,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楚君红的脸一下子垮塌下来,她茫然地低头沉思一会儿,问道,“窦明礼家在哪?”
火烈道,“在城里。”
楚君红问道,“在城里哪里?”
火烈沉默道,“不知道,你去城里问问吧。”
楚君红非常失落地走了。
菊地也长出了一口气。
他就想起了窦豆,那天窦豆可是精准地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这个居然跟他说了半天话,都没认出他来。
可笑!
楚君红突然又跑了回来,菊地看得心惊肉跳,难道她又认出他来了?
这个女人的难缠,菊地是领教过的。
这样的特殊时期,他更怕被她缠上。
他赶紧走到菜地里,埋着头蹲下,继续去侍弄青菜。
眼角的余光看到楚君红又闯进堂屋里,把三间屋子又都看了一遍,还把靠墙的小厨房里都找了一遍。
最终,她非常失望地走了。
等走出村子,在村口的路边等车子时,她又鬼使神差地遇到了跟她一起下车的那个女子。
这次,两个人互相没有说话,各自在心里埋怨着窦豆,各自等到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颖水县县城。
被人在心里骂的时候这,窦豆正坐在飞往丽江的飞机上打喷嚏。
这次喷嚏打得特别长,一个接一个。
真应该恭喜窦豆一声,你都飞那么高了,还能中枪,更得去采访采访她:
“请问窦豆经理,飞着也中枪,您是如何成功的?”
窦豆后来接到梅时雪的电话才知道,楚君红去了颖水县窦家庄。
而且,居然没有认出农民工一样打扮的菊地,就返回了颖水县城,找到他们家里,就那样毫不客气地住下了。
梅时雪看到一个跟自己女儿长得一样的女孩子时,差点昏过去。
但是来人却非常淡定,似乎还有些怨念,好像梅时雪欠她钱似的。
看到这么一个跟窦豆长得一样的女孩子,站在门外。
梅时雪当时就风中零乱了,看到这样的女孩儿,不用说也反应过来了,窦豆之前的多次暗示,其实都是在告诉她,她的大女儿还活着。
窦豆对她说过,没准人家投生到了好人家,人家并不稀罕咱们家。
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一个跟我一样的女孩子,不要误以为是自家孩子,或许,人家有更好的家世,并不稀罕你这个所谓的亲娘。
所以,不管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历,梅时雪只是强压内心翻动,不动声色地应酬着她。
楚君红就那样既不叫爸,也不叫妈,更不叫叔叔阿姨地在老窦家住下了。
偶尔跟他们老两口说话时,都是“唉!……唉……”
梅时雪每每被她艾特地心酸,无数次在内心挣扎:我叫梅时雪,那个老头,叫窦明礼,我们都不叫“唉!”
看这自带“讨债”表情的脸,梅时雪只能憋着,什么也不问她,也不敢对她太热络,每天客客气气、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楚君红从梅时雪口中知道了汤楠楠和火烈,都是窦豆的老同学。
也知道了汤楠楠和火烈曾经是夫妻,现在又已经离婚。
但是,汤楠楠对火烈的态度,让她敏感地捕捉到,汤楠楠这已经离了婚的人,对火烈的算计。
她从梅时雪谈起火烈的时的母爱横溢,也能推测出,火烈跟窦家的感情不一般。
打听到火烈在颖水县县城里的产业,在颖水县里的地位,她没事就去火烈的茶楼、饭店、农家乐去转悠,去找火烈,还对别人说,她是火烈的女朋友。
一时间,颖水县里,火烈很快要续娶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
楚君红去窦家庄找菊地,火烈是见过的,没想到她这刚进了县城,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他火烈的未婚妻。
火烈都无言以对,而她又是窦豆的双胞胎姐妹。
火烈不知道该拿楚君红怎么办,只能听之任之。
就当拿楚君红以毒攻毒,来对付汤楠楠吧,相比较而言,汤楠楠不仅无耻,还恶毒。
如此,颖水县就出现一件奇葩事,加拿大留学生楚君红、楚秉正的女儿到处堵火烈,火烈的前妻汤楠楠到处堵火烈的现未婚妻楚君红。
继火烈离婚后,火烈又火了一把,让颖水县好多暗恋、明恋的女孩子,洒落几多悲伤的眼泪。
楚君红在颖水县找到了好玩的事,玩得很开心,一时忘记了,她到颖水县是来干嘛的?
她在加拿大的学业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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