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听完执行力很快的动身,房间里只剩他们几个,场面十分的诡异。

男人确实像哄小孩一般,温柔的抚摸江余朔的背,还时不时低声对江余朔念叨什么。

他声音很低,只是说给江余朔一个人听,而站在门口的他们并不清楚内容。

说不上多久,等医生过来这段时间,江余朔终于有了反应,他整个人在发抖,他像是突然有了清醒的神智,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回过神来的江余朔无意识念叨,“我害怕……”

他并没有改变这种亲昵的姿势,只是用着熟练的方式抬头看向抱着他的人。

语气可怜又无助。

“许岁……我好害怕。”

男人并没有松手,他按住江余朔的头,轻轻揉了几下。

“没事了,我来了。”

傅隋之倍感震惊,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X出现后,江余朔的“治疗”才有引导这一说法了。

就算是催眠,也不应该能改变江余朔的梦境才对。可这人……

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让江余朔从自己的意识中跟着他的思维出来?

傅隋之有那么一会,觉得身后凉嗖嗖的。

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研究,所以更觉得这人的恐怖。他相信祁倦也是这么想的。

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江余朔一直等到医生来才反应过来在场的人不止是他们两个,此时的他被医生勒令好好休息别闹腾,他坐在床上,看着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又包扎完离开后,他才忍不住开口问。

“你们怎么在这?”

傅隋之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不记得了?”

他了解的,江余朔发病确实是会把发生的东西当成是梦,随后就跟正常的梦境一样被遗忘。

可江余朔一副自己在哪以及为什么在这也不知道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事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不记得了。”江余朔回答的时候不自觉偷看旁边被称为许岁的人,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安,他语气有些没底,“所以我又闯祸了?”

“……”

感觉现在的江余朔也没正常到哪去。

傅隋之忍不住开口,“闯祸算不上……你跳楼了。”

“……不可能!!”江余朔这次的表现更明显了,他几乎是观察着许岁的反应,才酝酿着问,“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很可惜,傅隋之并不想安抚他,现在江余朔清醒了,他简直谢天谢地,巴不得扯着他耳朵告诫他他这样干多危险,因此他开口就是一股泼冷水的感觉。

“前天,在××××别墅,我敲了半天门,你没任何反应,凌晨你一跃而下。”傅隋之说了一个让他更为害怕的事实,“祁萧当时也在场,我们一起把你送医院的。”

“……是吗……哈哈……”江余朔的声音略显干巴,他脸上浮现出了迷茫又懵逼的表情,以及对这事的怀疑。

看样子确实不记得了,傅隋之想,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是发病的。

“嗯?”

许岁笑了一声,他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

却还是让人觉得有一种似笑非笑的微妙感,他墨镜后的眼睛看着江余朔,语气也是带着一丝笑的微妙。

“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许岁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下巴,明明只是他的一个类似思考的动作,一旦搭配上他这种声音和态度,那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明显的透露了出来。

“你演得好逼真啊,都快把我骗过去了呢……”

……?

傅隋之有些摸不着头脑。

祁倦也同样如此。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啊。”江余朔语气很无辜。

“是吗,那不如让我来猜猜,你记得什么。”许岁明明看着年纪并不大的样子,做事却有种老成的洞悉一切的感觉。

他似乎并不想给江余朔这个惯犯一点面子,当着傅隋之和祁倦的面就开始推测了起来。

更准确点,是说出了事实。

他看上去相当了解江余朔。

“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你那天应该吃了过量了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许岁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笑了一声。

房间里非常安静,祁倦和傅隋之是属于他们确实不了解所以没有插话的机会,而江余朔自从这人开口后便表现得像个沉默的犯人,认错的既视感。

许岁单从外表看来确实年轻,他留着长发,及腰,不过扎了个简单的低马尾。他戴着墨镜,造型并不夸张,即便这样,他那张深邃的明显是欧美人的脸庞依旧突出。

祁倦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没见过这人,却也莫名觉得这人眼熟。

许岁伸手捏住了江余朔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梦见了沈屿对吧?你和他一起,像是能闯出这么大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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