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地域广阔,拥有天下九州,北至幽州,南到江南,横跨万里,不可谓不大。
比起大楚,后邺便没有这般辽阔,但依旧有大楚将近三州左右的土地。
如果道门的地位在中原算是一位二品的封疆大吏,那么玄教在后邺便是皇帝的存在。
虽说如此会与皇权发生冲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中原武林每过十年左右便有一些个武道天才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后邺皇族并非不想打压后邺武林,而是不能打压,甚至于还得大力扶持。
无它,因为江湖也是战争中很重要的一环。
可即便后邺皇族大力扶持武林,却依旧不能与中原武林相提并论。
不过好在出了个霍乱青阴,还能撑起整个后邺武林,这也让后邺皇族很是欣慰。
前不久后邺皇帝听闻这位玄教教主神功大成,大闹中原后安然无恙回了后邺,便派遣使者前往玄教祖庭,去请这位玄教教主入京犒赏。
而这件大事更是被后邺皇族搞的整个江湖都被知晓,以至于整个后邺武林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皆是摇旗呐喊。
玄教自是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招兵买马,后邺皇族对此乐见其成,毕竟百十来个小门派比不得一个玄教来的实在。
身形高大的霍乱青阴(白告)带着蒋青儿走入了一间客栈。
漆黑的柜台后方站着一位消瘦男子,男子穿着朴素,手中摆弄着一个算盘。
“二位客官是住店还是?”跑堂连忙上前问道。
白告轻轻嗅了嗅,便开口道:“先给我开坛好酒。”
跑堂的赶忙跑过去搬了坛酒放到二人身旁道:“客官可算来对了,咱们无忧客栈酒香肉嫩,向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但凡住过的都说好。
如今只要是说起咱们无忧客栈,哪个不给个面子,这方圆百十里地可谓是块金字招牌呐!”
白告自顾自坐下,笑而不语,跑堂的赶忙捧起酒坛给两位客官倒酒。
这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了,甭管你是哪来的过江龙,进了客栈便得乖乖给我卧着,所以有恃无恐的跑堂对于客官的要求自是百依百顺。
不想给钱?没问题,把命留下就行。
白告拿起酒喝了一口,看了看客栈后五味杂陈。
便在这时,客栈大门再次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黑底白面官靴。
此人身着流云甲胄,腰扣云龙纹兽,腰挎云刀,刀长三尺,柄有七寸,刀刃微弧,被紧紧裹在刀鞘之内。
来人进门后环顾周围,看着大堂中坐着的几个武林之人,眼中颇有鄙夷不屑。
随后便朝侧而立,身后一位位身着相同甲胄的官府之人走了进来,加起来约莫十二人之多。
大堂内的江湖人见这些官府中人突然到来,皆是有点闻风而动,一个个都处于警戒状态,即便此处是无忧客栈,他们依旧觉得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流云卫!”一位江湖客语塞道。
何为流云卫,后邺皇族借鉴大燕暗卫而设立的组织,主要职能是“掌直驾侍卫、巡察缉捕。”只需为皇帝一人服务,不听命于任何人。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暗卫的职责逐渐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掌驾侍卫逐渐转变为大燕朝廷约束中原武林的工具了。
待最后一位流云卫进入客栈后,正主才算是缓缓走了进来。
只见一位消瘦老人双手附后,脸上神情颇为鄙夷的看了看大堂中的几人,随后便朝前而去。
跑堂依旧上前问道:“不知几位官爷是住店还是打尖?”
“闲杂人等全部离去,凡是逗留者,杀!”这位最先进来的流云卫开口道,显然是这些人的头。
后方的老者轻轻咳了一声后,故意等了一刻后轻声道:“此番出使,皇命在身,李将军便不要与这些江湖草莽为难了,也算是皇恩浩荡。”
前者赶忙致歉答道:“不愧是严老,从朝这么多年还如此体谅民情,真当得起当世孙刘。”
老人听到对方的奉承后也是有些笑意,随后便道:“老夫有些乏了,你安排好后面的行程,老夫便先去休息了,小二,带路。”
跑堂的见对方这般反客为主,也不敢多说,只敢上前带路。
刚刚上任此间客栈账房先生的何天风自然也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
见那位流云卫首领上前便开口道:“几位官爷光临小店,是小店的荣幸,又怎敢让几位官爷破费。几位爷只管安心住下即可。”
若是平常,何天风这番说辞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位首领也就领了这个情,可今日这位宫里来的就在身旁,他还不清楚这老头的秉性,若是这时留下口舌,怎么算都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这位流云卫首领面容更加阴沉。
“该多少就多少,本官不差那几个钱。”
“官爷若是硬要给,那便打个对折,给十两银子便可。”何天风清楚私自铸币的罪名有多大,所以是绝口不提无忧钱的事,本想着糊弄过去,谁成想这首领竟是恼怒道:
“哦!不过是十几人住店而已,最多不过六七间房子而已,为何对折后都需十两银子,你莫不是欺负我不懂这些!”流云卫首领说话间竟是将腰间云刀推出寸余。
在场的江湖客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账房先生今日对着这位点头哈腰,不由得心中呸了一声。
领着老人走向二楼的跑堂孩子看到这一幕后急忙喊道:
“何叔没有欺负你,你倒是占了个大便宜,六间房一共要六枚无忧钱,如今只要十两银子,连一成都不到。”
何天风心跳如雷,心中暗道:“完了!”
老人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如山阴,轻声询问。
“不知何为无忧钱?这一枚无忧钱又值多少两银子呐?”
跑堂孩子见对方询问,以为对方答应不再为难何叔,便滔滔不绝将自己知晓的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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