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时,长醉不由想,他可真是深藏功与名的大好人……

程暄妍这边,她回权府时被告知权倾去了易书那,便快马加鞭朝易府赶去。

她简单向门口的侍卫说了缘由便被放进去了。

程暄妍找到权倾时,她正陪着易老夫人赏花闲聊,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满院的姹紫嫣红。

权倾弯腰听易老夫人说话,时不时笑着附和两声。

她看见程暄妍时,没有意外,只是直起腰,“出事了。”

程暄妍隔了几米远,她点点头。

权倾便对易老夫人抱歉的说,“老夫人,我过去一趟,许是出了点事。”

“好好好,”易老夫人笑容慈祥,她拍着权倾的手,柔声细语,“小倾有事尽管去处理,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

权倾笑了笑,“那我便先去了。”

易老夫人松开权倾的手,“去吧去吧,有空又来看看老婆子。”

“是是是,老夫人放心,我这人脸皮厚,有空一定常来,”权倾笑着回。

易老夫人高兴的点点头,目送权倾离开。

权倾走到程暄妍面前,“走吧。”

“是,”程暄妍朝易老夫人福身行礼后才跟着权倾走。

权倾背着手,脚步迈的大,“说吧,到哪步了。”

程暄妍低声回答,“姜相进宫请陛下了,姜府由姜二爷主持大局,尊夫人被掳,姜随追击去了。”

“好,”权倾了然,“走吧,去姜府。”

“不等易大人?”程暄妍好奇的问,她眨巴着眼。

权倾摇摇头,“他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程暄妍嘟着嘴“哦”了一声,“对了,他应该趁机溜了。”

“好,我知道了,”权倾拍拍程暄妍肩膀,“该怎么说知道吧。”

“大人放心,”程暄妍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办事,你放心。”

权倾轻笑,弹了她脑门一下,“没个正形。”

二人到易府门口的时候,易书已经准备好马车,等着他们了。

权倾大步走过去,“走吧,去姜府。”

“好,”易书扶着权倾上马车,他紧随其后,程暄妍骑马跟在他们马车后面。

权倾一行人朝着姜府去的途中,姜正已经进宫面圣了。

此刻,迎接他的是君朝的滔天怒火。

君朝面色如铁,黑沉沉的,他站在高位之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姜正和领头侍卫。

他二人汗如雨下,君朝身上的帝王之威震的人打寒颤。

姜正自说了姜府今日的遭遇后,君朝便未开口了。

可沉默时常比爆发更为可怕。

姜正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在打鼓,他在赌,赌君朝的理智,赌帝王凉薄的爱意。

他听到脚步声在慢慢向他靠近,一点点加重,直到眼皮子底下出现一双脚,以及一片衣角。

姜正屏息凝神,不敢说话抬头。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君朝暴怒的声音,以及看到被君朝一脚踹翻在地的领头侍卫。

姜正心如小船,在海水里摇摇晃晃。

君朝怒不可遏,仿佛一脚并不解恨,他一脚踩在领头侍卫的手背上,咬牙切齿的质问,“出宫前朕怎么跟你说的,啊,胡龙,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把朕的交代都抛之脑后了吗,啊。”

胡龙疼的冷汗直流,他忍着痛回答,“回陛下,是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尊夫人,属下甘愿受罚,任凭陛下处置。”

“该死,”君朝又迅速踹了胡龙一脚,“你最好祈祷岁夕平安无事,否则朕要你尸骨无存。”

“谢陛下凯恩,愿意给属下将功折罪的机会,”胡龙立马磕头谢恩。

姜正在听到君朝的话时,不自觉握紧了手。

他知道君朝是说给他听的,不由深呼吸。

君朝又厉声呵斥胡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召集人手,朕要去一趟姜府。”

“是是是,陛下,”胡龙捂着胸口,出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上,此刻只有寥寥几人。

姜正跪在地上,准备接受君朝的盛怒。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君朝竟然弯腰扶起姜正的胳膊,他的脸色有所缓和。

他道,“姜爱卿,地上凉,你年岁已高,跪了有一会儿,还是快快起来,以免受寒了。”

姜正受宠若惊,一时拿不定主意君朝的想法。

他跟着君朝的动作站起来,嘴里念叨,“多谢陛下,陛下厚爱,老臣愧不敢当。”

君朝似笑非笑,他扶着姜正的手加重了力气,“姜爱卿说笑了,你是岁夕的祖父,自然是比朕还要忧心岁夕,只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岁夕,而不是在此追究过错。”

他的目光落在姜正脸上,“你看呢,姜爱卿。”

姜正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面上做出镇定的神情,“陛下说的是,眼下没有什么比尊夫人的安危更为重要。”

“对,”君朝满意的松开了禁锢姜正胳膊的手,他朝后一看。

秦暮站在那,君朝对他道,“看看胡龙准备的怎么样了,即刻出发,前往姜府。”

“是,陛下,”秦暮立马向殿外走去。

而姜正在胳膊得到解脱的那一瞬间,如释重负,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之间维持着诡异的沉默,直到秦暮折回来,站在大殿门口朗声道,“启禀陛下,一切准备就绪。”

“好,”君朝一甩衣袖,大步走在前面,“马上出宫。”

“是,陛下。”

姜正不敢稍作歇息,小跑跟在君朝后面,一同回到姜府。

权倾和易书比君朝他们先到姜府。

他二人一到姜府,便由姜光采派人领了进去。

权倾从庭院经过时,看见地上排放整齐的尸体,若有所思,而后抬头便见屋檐之下的姜光采和木柔。

姜光采看见权倾和易书,连忙下来接待,“两位大人,有劳了。”

“姜二爷客气了,”权倾不着痕迹的回,“小随是我的人,他家出了事,我也很难充耳不闻。”

“那我便代北亭谢过权大人了,”姜光采朝权倾拱拱手,又朝易书拱手,“也谢过易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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