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身殿内,随着涂节的凄惨的吼声,变得落针可闻。

一段段关于对秦标的袭杀。

全被涂节讲述了出来。

有太子知晓的。

有太子不知晓的。

庆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眼皮直跳。

涂节讲的太细了!

细到大多的细节,都能对照的上。

秦标则古井无波的听着这一切,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只是眼中的杀意,根本藏不住。

老五在四下寻摸,想着一会用什么东西动手,能更加的解气。

“胡相百般袭杀无果,用了毒计,在秦地河水中扔腐败尸体,致使秦人发生瘟疫,让太子感染……”

“罪臣知晓所行之事,罪无可恕,臣只求速死,臣家人完全不知这些事儿,恳求陛下赦免!”

涂节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我去你娘的!”

老五举起桌子就砸了过去。

厚重金丝楠木桌子,发出呼啸的风声,砸在涂节的背上,砸得他满嘴鲜血。

“早他娘的干啥去了?”

老五熟练的在谨身殿内摸出一根马鞭,冲到涂节面前,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每一下。

都用了十二成的力气。

涂成蜷缩在殿,惨叫不断。

秦博下手又黑又快,一连十几鞭子下去,又狠又快,打得涂节皮开肉绽,甚至不忘补脚去踹。

“够了老五!”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莫将他打死了。”

“大哥!我受不了这口气!”

秦博又往涂节身上抽了三鞭子,将官服抽碎,露出模糊的血肉,这才站到一边停手。

只是胸膛仍旧在剧烈起伏着,恨得牙根痒痒。

他最讨厌以下犯上之人!

而且还假借着老六的名义,去谋害大哥!

还有那个胡庸。

父皇任用他当宰相,他是怎么当这个宰相的?

庆皇坐在上首位置,沉默不言。

唯有秦标清楚。

这时的父皇,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秦标当即站起,躬身道。

“父皇,也许此人为了想保护家人性命,在这里故意攀诬。”

庆皇长吐一口气。

“他不敢。”

“让胡庸滚进来!”

“是。”

王得水不敢多说,急匆匆的出去,站到了高处。

“宣胡庸入殿!”

此时的胡庸,从太阳高挂之时,快站到了太阳落山。

身体上的煎熬,远比不上内心的煎熬。

然站了这么久,终想出了应对之法。

听到召见后,这才提起袍服,沿汉白玉的台阶而上,快速入殿。

“臣胡庸,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胡庸老老实实的行礼,还不忘了扫了一眼。

庆皇与太子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如同泥塑的菩萨。

五皇子秦博握着染血的马鞭,很愤怒,直勾勾的望着他,随时都要暴揍他的样子。

至于涂节。

此时已被打的浑身是血,趴在地上抽搐。

“胡庸,可知罪。”

庆皇冷漠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如若寒冬飞雪,没有半点情绪。

胡庸跟了庆皇这么多年。

知晓庆皇此时早已怒极。

胡庸再度跪下。

“臣知罪,臣失察,竟养了这头白眼狼,私自勾结北胡人,陷害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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