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指着清单道:“心悦,你马上再回那个当铺一趟,让当铺的人把这几样东西的大致式样画出来!”

心悦微微一笑,从袖中又掏出了几页纸递了过去:“我也觉得这几样东西有蹊跷,已经让他们画了。”

祁翀会心一笑,那意思仿佛是:“还得是你最懂我!”

祁翀接过那几页纸逐一查看,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大公子,您也觉得是宫里的东西?”心悦问道。

“这种金累丝技术本就是宫中将作局的不传之秘,尤其是金累丝嵌宝宝塔、金累丝嵌宝罐、金累丝嵌宝龙耳炉这样的物件民间根本不可能有。可是宫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宣州一家当铺中呢?”祁翀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是王家!”心悦指着其中一幅图道,“我猜这几件东西应该是当初那位郡主的陪嫁之物,因为当初宫中给我下的小定,里面也有一对一模一样的金累丝风簪。”

“王家典当的?他们缺钱吗?”祁翀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不明白心悦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典当应该不是为了换钱,而是讹钱!我刚才说了,有些人上门就是为了借机讹钱!这几样东西都价值不菲,能讹不少钱呢!”

“那也没道理呀,东西毕竟是丢了,他们也没占是你么便宜啊?再说了,他们怎么能提前预料到东西丢了呢?除非——”祁翀说到此处恍然大悟,“当铺是他们自己抢的!”

几乎同时,席安也明白了过来,惊呼道:“是王文光抢的当铺!”

二人异口同声,齐齐将王文光锁定为了当铺抢劫案的嫌疑人!

心悦点点头继续道:“我仔细问过当铺朝奉了,这几样东西就是在当铺被抢前几天,一个操着京城口音、穿着颇为富贵的少年来典当——不过那人并不是王文光,要比他年轻一些,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当时说是从京城来宣州进货的,可是没想到带的钱不够,这才不得不临时典当几样随身之物,以换取进货之资。

大朝奉也觉得这东西来历不凡,不免多问了几句,那少年说是祖上有人在朝为官,东西是宫中赏赐的。随口问了几句他家祖上的官职、品级等事,都能对答如流,是以大朝奉便未再怀疑,把东西收了。那少年要的钱也不算多,不过八千贯而已,就以这几件东西的价值而言,这些钱真不算多,万一典当之人过期不赎,那当铺可就赚大了!那少年临走前还一再嘱咐,一定要妥善保管这几个物件,过些日子他就来赎!为了让他放心,也因为东西确实难得,大朝奉还破例准许他去存放典当物的后院看了一眼,他见院墙高大宽厚,当值的伙计也不少,这才放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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