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还是身体虚弱了些。
她小跑到浴室吐了一场，越发觉得身体酸软得疼，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得睡着。
再醒的时候，薄时漠正亲吻她锁骨下的枪疤。陆相挽迷迷糊糊得挣扎抗拒，薄时漠拉开她的手摁着。
陆相挽不动。
她全身都惫倦得很。
“你想过我们会有今天吗？”
“薄时漠，那年十八岁救你的时候，我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
“我会嫁给你。”
“我会未婚先孕。”
“我会差点死掉。”
“薄时漠，你说，如果那天我没有救你，我现在会在干什么呢？是像我计划的那样周游世界，还是在已经嫁给了和我志同道合的某个人。”
薄时漠握拳打在床面上。
他撑起身体看着陆相挽。
“没有如果。”
比起他咬牙切齿。
陆相挽反应更平淡。
“我和司如其实一点也不像。”
“我还没有勇气因为恨你就毫不犹豫得去死。你说，我和她，到底是谁更恨你一点啊？”
“别说了。”
他站起来下床要走远。
陆相完撑着床坐起来
“薄时漠。”
他站住但没转身。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胡子拉碴的伪装成一个中年叔叔。说话刻薄刁钻，但我总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彬彬有礼是个绅士，我在饭桌上总觉得你眼熟，我对你没有防范意识。是我太笨所以着了你的道，我们走到今天，你的真面目一点点露出来。”
“我问过自己。”
“我到底爱不爱你。”
“我们的婚姻对我来说有没有意义。”
“那天我被绑架，你奋不顾身救我，你全身都是血，子弹取不出来命在旦夕还安慰我的时候，应该是我这辈子对你爱意的顶峰。”
“如果当初你没有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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