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顾卓安就回了头，他神色冷静的看着萧慕成，目光从木子淮身上到后面的所有人，“这是王的意思。”
顾卓安的表情毫无神色变动，冰冷的像个死人。
而也正是这一刻，漫天红光闪烁，仿佛什么东西爆破而出。
顾卓安的声音随着红光一起响起，“将军令的人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除了忠心。我们会遵循王的一切命令，包括她想要死的命令。”
萧慕成的手缓缓从阵法上撤开，一切都结束了，季无名的性格她是知道的，那是个玉石俱焚的心思，做好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尤其是这样的时候。
木子淮的双手染血，因为阵法的侵蚀，他的手上全是伤口，冲破阵法，季无名活不了，不冲破阵法，季无名依旧会死。
“不，不要，阿名！季无名——————”
一阵冲破天际的凤鸣再次响起，和先前在比试台上的场景一样，天地间突然白皑皑的一片，血色弥漫间尽是一片死寂，仿佛一阵迷烟过眼，木子淮只觉得浑身上下发软，转眼间便再没了意识。
与此同时，城墙之上一道倩影忽现，季无名神色悲壮的看向城墙下晕过去的人群，忽而觉得轻松，忽而觉得沉重。
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有种再也无法抚平的伤痛。
她轻轻挥手，诛红便闪现在了她的眼前，“修炼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算是到头了，只是没想到，我的生命也就此到头了，诛红，我要做一件你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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