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让舒先生不要停止创作。

如果遇到挫折,也不要轻生。

只要等到1978,一切都将柳暗花明。

如果到那天,希望舒先生多照料自家的孩子诸如此类。

这样的信,她同样写给了首都植物研究所的刘基缘和所长同志。

随后,她给孩子们写信。

孩子们都还小,她不能陪伴孩子们,但信件可以。

她给每个小孩都写了十八封信。

每年生日,让他们拆开一封来看。

给徐景润的信,她写得最长也最多。

大多是告诫,让他不要走上歪路,不要滥用他的术法。

不要漠视生命,不要胡作非为。

他如果要走术士那条路,去香港或者台湾发展会比较好。

而给徐景甜的信,她也写了不少。

原书里,徐景甜就是因为没钱,做了别人的二奶,被人人喊打,过得很惨。

所以陈芸芸对徐景甜十分大方,她绝对是三兄妹里最不缺钱花的。

陈芸芸仔细给她讲,女孩的生理知识,还有一些跟男生相处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写得更多的是,如何保护自己,如何爱惜自己的羽毛。

而徐景生实在太小了,他不记事,吃的苦也少。

所以陈芸芸只希望他过得快快乐乐。

能读书就读书,读书不行也可以画画。

她的遗产,足够三兄妹长大成年。

那套首都的四合院卖掉,也够他们下半辈子生活了。

三个孩子的信件写完,天已经快黑了。

她还有最后一封信没写。

这信,她准备写给容琰。

但钢笔尖端在纸上停着片刻,始终没写出一笔。

墨团在纸上晕开,是化不开的浓墨。

“怎么,没话对我说?”

男人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芸芸才后知后觉,早已被檀香包围。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声音有几丝难以察觉的紧张干涩。

容琰冷笑声在桌旁落座,“我不能来?”

陈芸芸垂眸,视线范围内,只有他精致的西装裤。

裤腿和皮鞋上沾着泥巴,他是匆匆忙忙过来的。

陈芸芸攥紧手指,喉间发紧。

长久的沉默之后,容琰将瓷瓶放在桌上。

莹白精巧的瓶身,上面画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

“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陈芸芸似乎听到男人冷哼的声音。

“护心鳞拿来。”

陈芸芸一愣,很快从贴身小包里拿出护心鳞。

鳞甲被她的体温灼热,暖乎乎的。

容琰接过鳞片,手间用力,坚硬的护心鳞随即化为齑粉。

“你!”

在陈芸芸的惊呼中,男人将空气中的护心鳞粉末收集到小瓶里。

他拿出小鼎,幽蓝火焰泛着光。

陈芸芸张了张嘴,“你在干什么?”

容琰没理她。

可容琰脸色越来越苍白,握着小鼎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一脸惊慌。

她大概猜到容琰是为了她才做这些,但她不理解。

她明明都那样说了,容琰为什么还能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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