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人顺理成章的谈起了恋爱。
原本说好为期七天却不知不觉便变成了她们刻骨铭心的四年。
为了远离兆母魔爪的兆瑞雪“出逃”了,她毅然决然辞去工作,在米兰某学院申请了研究生课程,以她的成绩资质和丰厚的资金储备,考试和留学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顾微微的家境自然更不用说,顾老爷随手一挥的零花钱,足足够十个人在米兰潇洒挥霍一整天。
兆母自然是对突然反叛的女儿感到震惊和管束,但此刻她的威逼利诱以及道德绑架对于兆瑞雪来说已经毫无作用,几近失联的兆瑞雪去意已决,无奈之下的兆母也只好默许。
她们远离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靠近米兰的小镇Crema租了一个迷你小别墅。
在意语中,crema意为奶油,也特指意式浓缩咖啡表面上浮起的一层淡色油脂。顾名思义,整个Crema小镇的建筑色调犹如油脂一般低饱和,沉静温柔。
这里环境清幽,非特殊时期旅客也不常来,整个小镇占地面积很小,闲散步行3个小时便可以探索完毕,极其适合与爱人漫步、沉溺夕阳,慢慢相爱。
Crema距离米兰车程大约需要一小时上下,但众所周知意大利人的摆烂和悠闲,中世纪些许着名画家完成画作的进度是极慢的,或许一天也只会画上一笔,一幅画的周期最长可达两三年或者更长。
学艺术的学生们大多都是上课随缘,学分随心,主打一个休闲摆烂。只要按时交学费,你就可以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学生。
在这个自由的大环境里,没有婚姻的催促,没有对自由的管束,没有人对你的人生指指点点。就这样,两人过着兆瑞雪从未体验过的悠闲生活,自由也有目标,未来看起来近在咫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边总会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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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毕业便和兆瑞雪求了婚,两人原本计划在年后登记结婚。可那时的顾微微处于创业初期,每天忙得不着边际,兆瑞雪则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处于磨合期的她每日要和那些嘟嘟囔囔的印度同事以及大胡子部门经理周旋,根本无暇考虑其他,结婚这件事也就暂时耽搁了下来。
但两人早已认定了对方,那一纸契约对她们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毕竟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白驹过隙,本以为这份美好可以延续到时间尽头。
可直到兆瑞雪三十岁那年的冬天,凌晨的一通跨国电话彻底扰乱了两人的平静。
那时正是圣诞,圣诞节是欧洲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不论是顾微微的工作室还是兆瑞雪的统筹工作都搞得两个人焦头烂额,那段时间她们基本上回家倒头便睡,醒后又匆忙离开,连说话的机会都变少了很多。
不过两人约定好,忙完这阵就随便找个私人岛屿度假。
夜晚,凛冬雪落。窗口被铺满了白絮似的重雪,屋内则是一片祥温暖,顾微微和兆瑞雪正相拥而眠。
忽然,刺耳的铃声响彻偌大的卧室,兆瑞雪迷迷糊糊伸手抓起了松木矮柜上的手机。手机的光亮几度让她睁不开眼,她虚着双眼,心里崩溃着自责:我为什么忘记关静音了。
而下一秒,兆丰年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基本上都不会联系的人突然寻来,让兆瑞雪瞬间清醒了大半,不祥的预感瞬间笼上了心头。她迟疑了两秒后,抬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一声沉重的“喂?”回响在空间里,仿佛打破了什么结界。
“兆瑞雪!我他妈不管你在哪,你给我赶紧回来!你妈跳楼了!现在在ICU躺着,你就这么丧良心吗!”对面传来兆丰年浑厚却刺耳的肮脏句子,骂骂咧咧的,毫无素质可言,如秽贯耳。
跳……楼?
她没听错吧?
兆瑞雪瞳孔猛然缩紧,连忙望向了墙壁上的挂钟,凌晨2点,国内时间差不多9点。这个时候按照惯例,兆母应该是在和新找的老伴儿跳广场舞晨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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