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爱来源于习惯和自然而然萌生出的占有欲,是一种非她不可的决心,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感情。
就像我曾和周木说的那句话,认识让让之前,我从不信命,认识她之后,我开始信了。
我还三番四次去了传闻中那座求姻缘很灵的寺庙去长拜,去捐香火,只为让神佛知晓我的诚心,用红绳将我和她紧紧相连。
周木说我幼稚荒唐,可爱一个人难道不就是这样吗?我可以为她放下全部的理智。
我和让让十分合拍,不论是在性格还是生活习惯,亦或是面对事业的态度方面。
我们都不属于那种喜欢时时刻刻黏着对方的人,我们很默契的在谈爱的时候好好爱,除此之外还是更注重提升自我。
所以我从不会干涉她的工作事业,她也从不干涉我的工作。
我有一次问她,她在什么情况下会吃醋?
让让像是听见了一句笑话般,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如果你那么拎不清,咱俩还过什么?”
我对此感到十分欣慰,她这样的回答,洒脱,大方,且极具安全感。
不愧是我教的小孩。
在我们领证之前,还有一项最大的阻碍,那就是要征得她外婆的同意。
我至今回想起来当时那种想和老人家坦白的心情,仍觉紧张。
让让的外婆是一个很聪明且极具生活智慧的老人,她虽然总是慈蔼的笑着,但那双眼睛却好似能洞悉一切,所以没等我和让让向她坦白,她就已经看出了我们之间关系的转变。
不出意外,如我所想,外婆开始不待见我了,她不同意我和让让转变关系。
我完全可以理解外婆的想法,将心比心,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何况还有我大哥和让让妈妈的关系在前。
伦理永远是个大问题。
我当时真的很怕让让会因为外婆的反对,不要我了。
我甚至设想出了如果她不要我了,我是该挽留,还是洒脱一些放她自由。
很明显,我做不到后者,所以我很没安全感的一遍遍向她索要承诺。
她也一遍遍的给我了。
在感情中,我总是被动的,尤其是我和她之间,我从未占据过主导的位置,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我草木皆兵。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越陷越深,却甘之如饴。
为了让外婆认可我,我做了很多努力,在此我必须感谢让让的姨妈,如果没有她的帮忙,也不会有我和让让的今天。
外婆在不反对之后,和我聊了很多,她也向我说明了此前的顾虑。
有句话说的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所以外婆不想再让让让的人生平添坎坷,她只希望让让能够平平安安,幸福的过一辈子。
这一点希冀和我所想的一样。
毕竟在和让让成为爱人之前,我也曾以长辈的身份引领过她长大,所以没有人比我更希望看到她好。
得到了外婆的认可,没过多久,她就和我领证结婚了。
我很难用言语形容我拿到和她的结婚证的那一刻是何等的喜悦。
心里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暖流填的满满的,在那一刻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家人,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家人。
讲一个有趣的小插曲,我们当时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遇见了一对准备离婚的夫妻,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是恨不能原地把对方掐死的状态。
女方更是一气之下直接撕了结婚证。
男方不甘示弱,把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比赛似的撕得更碎,女方一看他这样,火气就更大了,抓着他就往民政局里拖。
让让看着散在地上的结婚证的碎片,问我,没有结婚证也能离婚吗?
她问得认真,却把我吓了一跳。
我在没收结婚证的同时,还编瞎话告诉她,没有结婚证是不能离婚的。
她问,补办也不可以吗?
我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所以我告诉她不可以。
让让笑了,她说我像个骗婚的大尾巴狼……
……
领到了结婚证,我又开始思考婚礼的事,我想办一场尤为盛大的婚礼,来完成我之前设定的三个目标,道德,法律和世俗中的最后一项:世俗。
我要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我是谁的丈夫,谁又是我的妻子。
让让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只要别让她太操心,且不涉及原则问题,她从来不愿意管太多事,就像有好几次,我试着和她商量,要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她。
她都明确表示了拒绝,她说她能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已经很累了,让我别再拿多余的事烦她。
我问她钱都握在自己手里不好吗?
让让摇头:“如果你想变心或者存了私心,钱就算都在我这儿,你想拿走,也有一万种我无能为力的方法。换句话来说,你如果都管不好自己,我又要怎么管你呢?”
听完这句话,我感受到的不是她所谓的豁达,或者是什么对我的信任。
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好像我随时会被抛弃……
我知道我是多想了,可也能从侧面反应出来,我这辈子确实被她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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