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哀地发现,竟然没有记住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记得周允和许清淮。
或者周允能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他高中女朋友遍布附近好几个学校。
许清淮在她的对面坐下,长腿交叠,轻声询问,“夫人,想什么呢?”
顾简瞬间回过神来,正襟危坐,视线正巧对上他的脖颈处。
红痕在他雪色的皮肤很明显,尤其他还穿了黑色卫衣,脖颈挂着一条银色蛇形锁骨链。
项链下方的两块朱砂红格外惹眼。
本来没那么注意,可有了锁骨链,目光不受控制看向那里。
顾简攥紧拳头,乌黑的瞳孔微微震动。
都是她昨晚造的孽。
他说让她主动,她真的脱掉他的睡衣,趴在他身上慢慢品尝。
他还好心扶着她的腰,仰着头,任她宰割。
救命。
她没有想过会这样。
昨晚睡觉前,她还认真观察,觉得颜色很浅,不会影响……
啊。
顾简蓦地想起今天还要去祠堂,她想树立的淑女形象全被毁掉了。
许清淮好像不自在地避开她的视线,微微偏过头,指骨蹭过锁骨的红痕,小声说:“夫人一直看我,我也会害羞的。”
顾简坐不住了,趿着拖鞋,哒哒哒走到他面前。
她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半弯着腰认真观察。
是她干的好事。
不,一点都不好。
都是她的错。
顾简缓缓放下手,心情有些复杂看向他,“老公,今天回祠堂可以穿衬衫吗?最好禁欲系的那种。”
如果领口高的话,应该勉强可以遮住。
许清淮抿一下唇,认真地说:“没有禁欲系的衬衫,而且我也不懂什么叫做禁欲。”
顾简脸颊微红,咬了一下舌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普通衬衫也行。”
“我没带衬衫,只带了卫衣。”许清淮抬起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慢慢摩挲,“夫人不用担心我的衣着,家里人不会在意的。”
顾简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紧张了,居然一件普通衬衫都没带。
她定了定神,语气尽可能温柔,“我们去祠堂的时候,顺路回酒店换一下衬衫,好不好?”
许清淮慢条斯理地抬手,指骨放在锁骨的红痕处,懒散地说:“夫人在担心这个吗?”
顾简点点头,安静几秒后,急忙问:“妈妈的那盒药膏呢?我肩膀的红痕已经没了,要不要涂一点?我们晚点回去。”
许清淮深深看她一眼,缓缓起身向房间走去,她紧跟在后面。
终于到达房间。
许清淮坐在床边,拿出一盒药膏递到她手上,微微仰起头,“谢谢夫人。”
顾简目光锁定每一处红痕,指尖沾着药膏,细心涂抹。
她昨晚用了多大劲?
颜色都紫了。
愧疚和不安涌上心头,顾简涂完药膏,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昨晚他应该提醒的。
或者他即使疼也在默默忍受?
今早还给她准备早餐……
她低下头,轻轻亲吻他的脸颊,慢慢移向他的唇。
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安抚似的,极尽温柔。
许清淮眼睫微微抖动,声音有些喑哑,“怎么了?”
顾简不敢直视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我一时没忍住。”
许清淮偏头凑近她耳边,压下嘴角的笑容,轻轻吻着她红透的耳垂,“夫人,我喜欢重口味,多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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