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枝伸手撑在他肩头,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脸,头被他一手扣住按低。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温度由凉转热,呼吸逐渐急促。
他的喘息声随着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以一种不容反抗地态度在她双颊抹上淡淡霞色。
似咬似啃的吻,鹿衔枝呼吸不过来,也不好过,“你……”
她一边别开脸,一边抓住他的手腕,意图摁住他。却被他反手钳制住。
纵使未到全盛时期,仅仅是以他现在的力量,压制住一个鹿衔枝绰绰有余。
“你……先放……唔。”
鹿衔枝强不过他的力道,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热烈过头的爱意。
属于她的身体,从未被开发过,连亲吻都没有过。鹿衔枝此前并不知道,于此一事,她竟敏弱至此。
仅仅是吻,就叫她手脚不自觉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封楼聿终于餍足地放过她。
他仰躺在地上,箍紧她的腰,压抑着喘息在她颈侧落下点水一吻。
没有深切欲念的吻,不脏。
他捧住她的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用指腹擦干净她唇上残留的痕迹。
“枝枝,我来陪你了,陪你回家。”他的嗓音因为长时间未说话而低哑许多,也许还有情动作祟。
欠了大半年的话,是他在逆境将死时支撑他活下去、走到她身边的信念支柱。
这一刻,他说得挚诚缱绻。在一个灰扑扑的楼梯角,他终于拥抱住心之所归。
鹿衔枝低眸,静静地凝视着他的面容,眸光中是他苍白易碎的笑。
有一瞬间,她好像再次看到了高楼之中的绝美少年。他独自跳着引人瞩目的特殊舞曲,一双漂亮的眼睛却了无生机。
在她的梦里,无数次,她坐在一角观望他起舞,一直,一直,静静地陪着他。
“阿聿,我爱你。”
鹿衔枝笑了。
她捧住他的脸,于他怔忪之际,在他额心落下一吻,向下,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这句话,在她回归的开初一段时间,是她的遗憾。
她那时候反反复复地想,若是能再来一次,她一定一定要告诉他,她爱他。
她不需要去思考他未来会不会被花花世界迷花眼,忘记他对她的爱与承诺。
胆怯之人才会这样……庸人自扰。
于情,于他,她敢如此坦然。
“枝枝,你别要他,要我,好不好?”封楼聿抱着她站起身,低头将脸埋在她肩颈。
他知道王奕这个人,也知道王奕和鹿衔枝的关系不错。两人之前时常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
他亲眼看到,那个男人送她回家,为她撑伞。他亲耳听到,她说王奕好,说他人品不错。
鹿衔枝垂眸,见他施法变出来的一袭玄袍将地上的灰拖干净,无奈,缓缓抬起手拍掉他衣服上的灰。
“明知故问。”她捏住他侧腰紧实的皮肉,轻轻拧了一把,“脏兮兮的。”
用词不温柔,可她的语气软得能塞进他心里。
“这么害怕我跟别人跑了?”鹿衔枝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你好好的,对我也好好的,我就不找别的男人。”
说着,她没憋住,兀自笑出声来。
清脆的笑语落进他耳中,比她鲜少会有的情话更动人。
封楼聿爱惨了她,也爱惨了她无忧无虑的欢笑声。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不准找别人。”
他恶狠狠地说,嘴上凶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她吃下肚,手上掐住她腰的力道却很轻。
她想找,也得看看那个野男人的一条命够不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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