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祸得福,箫子期躺了许久,赵将军见他受了重伤,便没有计较他的失职。

但是他更愿意相信是某人为他说了情。

“赵将军。”箫子期前一秒还与人说笑,后一秒见到赵荣,当即就装出一副大伤未愈的可怜模样。

赵荣也不知是被人灌了什么话,见到箫子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总之没有一个好表情,但就是没开口训斥他。

最后也只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小白脸见状立马上前,小声说道:“赵将军前些日子听说你擅自离队的消息气的不得了,还当着众军的面怀疑你....通敌!还是寒曦王帮你力争清白的。”

“箫哥,你还是离赵将军远一点吧...感觉他不太喜欢你。”

箫子期先是出了神,后面又笑笑说道:“知道,你快回去吧,别和我一样被赵将军按上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

小白脸也很害怕赵将军,听了他的话后当即就跑着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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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箫子期从昆仑山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尤其是伤好了之后,他更是恨不得黏在楼沐寒的背上。不是借着自己理不清军粮簿子,就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军中小事,总之是找了一百零一种方式进他的营帐。

楼沐寒是个有原则的,在军营里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也是耐着性子许久,被烦的急了就罚他去给战马梳毛。

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谷问天师的下落。

箫子期梳烦了马屁股,正躲在营帐里看着那张有些破损的鬼画符。那张原本就有些破破烂烂、字迹混乱的字条,因为被血迹沾染,又被雪水打湿,已经破烂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为什么没提呢...难道他早就知道谷问已死?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解毒的方法?”箫子期摇摇头,不可能,这方法只有谷问天师知道。

倒,还有一个人,李庄主。

李澎湃的父亲。

也不可能,李兄曾经说过,因为他母亲是瞒着李庄主做了这种冒险。最后没有挺过来,谷问天师也因此销声匿迹,所以这世上除了他,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况且看谷问天师的尸体腐烂程度,应该在楼沐寒归境前就已经死去了。

“唉..上哪去找一个内力深厚又自愿为了他去死的人啊...”箫子期翻了个身,愁的眉头都锁成了一个川字。

楼泽?

不太行,要是说以前的楼泽还有点可能性,但是现在的是个冒牌货。要是知道了楼沐寒中了这种毒,还不得当场宣布自己是全场mvp啊。

或者,就只剩一个人。

“不行不行不行!唉....”箫子期抱着头就是一顿摇,晃完了觉得晕了就躺下发愁似的叹气。一会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笑起来,一边又皱着眉头嘟囔着什么不行。

“要是不救他任务失败了怎么办?”

“那救了他,就一定能达成回去的条件了?”

“.....”

箫子期也不知道这样给自己洗脑了多久,最终还是没拿住主意。

“小鸟啊,把这个带回去给你爹看,看看他什么看法。”箫子期对着一只鹰自言自语道。希望把这封信寄过去,叶知秋能帮他参谋一下吧。

看着逐渐消失在天际的“保险箱”,不知怎么就叹了口气:“舍己为人不是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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