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试探的上前,想要看清床上的人是谁。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越不过那扇莫须有玻璃。就仿佛,他越靠前,那副场景也会随之远去一般。
空旷的场景,除了心电图的滴答声,什么都没有。
“子期,我的儿子,你还好吗?”箫子期震惊之余,回过头看,那人正是自己的私人医生。只是他的装扮却与平日不同,一身西服正装,发型得体。
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箫子期小心翼翼的回道:“父亲?”
只见被他称作父亲的人忽然递了什么东西给他,又笑着说道:“我就要结婚了,抱歉,我不能邀请你...你妈妈的死我很抱歉,这是我给你的补偿,密码是你的生日...去看看这个世界吧,看过了更广阔的世界,就不会想家了。”
箫子期怔怔的接过他手里的银行卡,他不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但是他的心却不知为何抽痛起来。泪水也不知何时挂了满脸,可他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当他想将所有的一切问个清楚的时候,西装男人已经消失了。他又猛然回头,想要看清床上人的脸,可是无论他怎么奔跑,床始终和他保持同样的距离。
“现播报,某知名女星因癌症去世,今日上午十点零七分抢救失败....”新闻播报的声音再次想起,箫子期又猛然的回头,那里的确有个电视。
电视上播报的脸他一眼就认出,是他的母亲。
他还想确认病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可是一回头,他又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墓地上。不知何时,他已经无声哭泣很久,手上还攥着父亲逝世的新闻报纸。
他的前世,有很多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见过了更广阔的世界,可是家在哪。
还要走多远,走多久,才可以找到家的方向....
“蕴之,箫蕴之....”
箫蕴之是谁?
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一个名字,楼沐寒。他是谁呢,非亲非友。为什么要记住他的名字呢...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的名字...为什么害怕忘记他的名字...
“沐..寒..”箫子期对着无妄的深渊,轻轻唤了一声。
无垠的黑暗竟然真的等来了回应:“我在。”
“楼沐寒?”
“我在。”
“....”忽然间,那黑暗里面好像漏了个缝隙出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箫子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呼唤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他知道,他要朝着光的方向走。
.
箫子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总之一睁眼,他就已经在一间客栈里了。
“啊——嘶...”
胸口上的伤已经包扎好,周遭暖洋洋的,他不适应的打了个哆嗦。
“箫哥,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是小白脸的声音,他一听见床上的人出了动静赶忙就凑上前去。手上沾了些茶水,也只是随意的抹在裤子上。
箫子期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坐直了半个身子:“我怎么回来的?这是哪?”
小白脸坐在他的榻边,一脸担忧的回道:“这是镇上的客栈,是将军背你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冻僵了,胸口上的伤口深的吓人...也不知道将军在哪把你挖出来的...把我们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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