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消散在原地,地面开始抖动,慕知冲到谢寒知身旁,冲出云霄,出了黑雾,抵达山顶,山顶狼藉一片,前方朝阳徐徐而来。
“我们出来了!”
慕知放开谢寒知,张开双臂,谢寒知没在意手上的异样,温柔地看着慕知,慕知觉察到目光,浅笑道:“看日出呀,看我干什么?”
“你比日出好看,也比山川都好看。”
谢寒知淡然得开口,慕知撇嘴道:“你也是。”
“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忽然听谢寒知说这话,慕知转过头,脚划拉着小石子,道:“你为何用无双剑自尽?”
“这个啊,”谢寒知刚要开口,看见山下的喜庆的队伍,忽然见到慕知脸上的笑容没了,改口道:“死在她手上,不如死在你剑上。”
“只是剑刺进身体时,只觉得很舒服,困意来了,便知你的用意了,”谢寒知并未睡着,只是闭着眼眼睛,而两人的话他也听得清楚,他的母亲是修仙之人,而他也懂如何能让有道法的人看不出他是否清醒。
慕知对谢寒知的能力还不知晓,只以为是她的无双剑的功劳。
看着慕知的脸,谢寒知眼中不知为何出现了片刻的悲凉,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谢寒知已经不敢再去奢求什么了。
就这样陪在她身旁,无论她是妖魔,是仙子,只要她需要,她还需要他,那他定会来。
那个附身在纸娘身上的鬼,告诉他,纸娘在哥哥去世那天就想走了,是他附在她身上,才留得这些时光。
那鬼只说,他生前在路上于饿死的边缘,一个女子,给了他一个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原本是为了祭奠谢雁知的食物。
纸娘自己也觉得是她克死了谢雁知,每日忍受煎熬,打算给谢雁知偿命。
纸娘虽是个小姐,却是被当做奴仆长大,她出生家里便死了许多家畜,请来修士,为她去晦气,那修士竟然横死,不知缘由。
谢雁知与纸娘也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那时,谢雁知还没疯魔,他的腿还是好的,他还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谢寒知记得,谢雁知那段时间,总是抱着书啃,想到什么好句子,就誊写在纸上,让谢寒知给他画,画好之后,便朝纸娘的院子里放纸鸢。
两人心意相通,纸娘家里人反对,只说,纸娘此生不能入有姻缘,纸娘父母再三拒绝,谢雁知三拜九叩,带着聘礼到她家,纸娘也为之上吊,只求与之成亲。
谢寒知那时向往谢雁知那般样子,谢雁知虽时常欺负他,谢寒知也知,他是不喜欢母亲与父亲生下他,还觉得父亲就是因为他,才死在河里。
那些都是谢雁知曾经告诉他的,谢寒知一直活在阴影中,看到谢雁知被人喜欢,很是向往,于是,谢雁知便骗他上山,打算让他永远留在那里。
后面谢雁知还是返回原路,找谢寒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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