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是谁？”
“刚才是我耍你的！苏音早死了，早死了！”
“她永远不可能在这个身体上复活！”
阿厄洛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停止了流动，那感觉就像动脉里被人加了凝固剂，浑身的血液都变成了血块，堵得他想发疯。
缺氧，缺氧！
那无助的感觉又像在无底深渊中坠落。
“你是苏阳？”
阿厄洛斯身上卸了力，他颓然地坐在地上。
他感到脸颊作痛，一摸湿腻腻的，以为是血，随便一揩见手指上淡淡的水痕，才知道流了眼泪。
看见那水痕，阿厄洛斯哭笑出声，
“怪我没有珍惜她。”
“都怪我。”
苏阳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刺眼，他算个什么东西。
轮的上他去珍惜苏音？
苏阳匀出一口气骂他，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对她连个屁都算不上。”
闻言，阿厄洛斯转头。
他的眼神蓦地变得凶狠，“你怎么这么嘴贱。”
“死一死就好了。”
说完，他狠厉的拳头直接冲着苏阳命门打来，
但是他的拳头穿过眼前人身影打在了墙壁上，苏阳的身影在渐渐幻化成光点。
他的眼瞳里那个得意的笑脸在慢慢变淡，
阿厄洛斯煞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慌，
“不，别走！”
“别走！”
……
一个月后，
夜晚。
黑石的街头人来人往，站街的性偶，帮派成员，生意人，巡逻的机器人保安组成了不息的人流。
苏阳低头走进了一家酒吧，迷幻的电子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晃动着一具具躁动的身体，
在那中间是迷幻的灯光投影出的在跳艳舞的数字女体。
苏阳坐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面对着正门，防止柳兰宦找不到她。
“您要喝点什么？”
酒保痴迷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这是一个没有做过改造的漂亮自然人，在高度义体化的今天，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明显的植入体痕迹，
那么她要么是一个精神力很强的 ALPHA战士，要么是一个贵族。
普通平民，特别是在恶土这里讨生活的人，为了力量和生活的便利，有的已经将自己改造的不成样子了。
苏阳看向他，
酒保的眼珠是无机质的灰色，连着眉骨的衔接处泛着冷冷的银色光芒，
机械骨骼都露在外边，
这用的是很廉价的义体。
苏阳翻了翻电子菜单，发现有一款名叫苏阳的酒。
她眉头高挑，指着那杯猩红酒液的投影，
“这是什么？”
“第一次来？”
酒保无机质的眼珠转动一圈，将她扫描一遍，却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出。
他耐心解释，
“我们来生酒吧会以传奇人物的名字给酒命名。”
苏阳了然地看着菜单，
阿拉莫斯、肖启、范宁卿……
她感到好笑，“怎么之前没有这款？”
酒保冲她眨下眼睛，
“联邦没有活着的传奇。”
“当然是因为她死了。”
苏阳低笑一声，
“那我要杯这个。”
“好的，一杯老式龙舌兰，加点啤酒和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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