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德彪见到柳飘飘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赵德彪仔细回忆了一番,没找到答案。
柳飘飘凑到他跟前轻声说:“老板,划拳啊?”
“哦,原来是你!”赵德彪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原来是当初在香江跟耀阳唱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妹。
柳飘飘露出微笑,显得风情万种。
此时的她没有夜场那样浓妆艳抹的艳俗,多了几分小清新的感觉。
也不怪赵德彪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站在门口的朱音看了一会儿,故作好奇地问道:“你们之前认识吗?”
赵德彪回答:“只是见过一面,也不太熟。”
朱音主动跟柳飘飘握了个手:“你好,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
柳飘飘热情地握住对方的手:“我以前看过你主持的节目,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我感觉你比电视上看起来还好看。”
被一个美女如此夸奖,朱音顿时有些迷糊,立马便跟柳飘飘攀谈起来,看起来就像多年未见的闺蜜一样。
赵德彪觉得柳飘飘心机有点深,但也没多说什么。
黄晶从门口走进来,嘴里还叼着一颗西红柿。
“我说老赵,你从哪儿弄得那些鸡啊,我这两天把镇子转了一遍,一根鸡毛都没找到。”黄晶看着铁锅里的炖鸡,眼睛都直了。
刚来镇子的时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了鸡。
几天过后,这些鸡就被剧组的酒囊饭袋们包圆了。
方圆十里内,寸鸡不留。
甚至早上的时候,都听不见打鸣声,害的不少老乡都睡过了时辰。
现在,村里能吃的家畜,都没剩什么了。
一些四处乱窜的狗子,最近也消停了不少,生怕误入哪个嘴馋吃货的铁锅里。
赵德彪也有些无奈:“我劝你省省心,多把心思放在拍戏上。顺便告诉你,隔壁两个镇子的鸡,也都被咱们吃没了。我只能让邹运那小子,去更远的大集上进货了。”
黄晶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也不嫌脏。
从怀里掏出一根大萝卜,又啃了起来:“这日子是真苦啊,才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我都有些遭不住了。”
赵德彪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人群,一时间都没分清哪些是剧组的人,哪些是当地村民。
“看来体验生活还是挺有效果的,现在大家都一样了。”赵德彪认可道。
黄晶眼睛一亮:“这么说,体验可以结束了?”
赵德彪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不过,结束之前,我还想来一次团建。”
“团建?”黄晶有些疑惑。
“就是团队建设。主要内容嘛,就是吃喝玩乐。大家辛苦了这么些天,也该找时间放松一下了。”赵德彪解释道。
“哈哈,那就这么定了,具体行程就交给你了。”
“欧了。”
当晚,剧组众人都知道了要去团建的消息。
每个人的脸上都重新挂上了笑容,虽然他们的脸上略有沧桑,但总算能看到曙光了。
新来的柳飘飘倒是没有这种感觉,毕竟她刚来,还没体验艰苦的日常生活。
她吃完了晚饭,出门去上厕所。
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在路边锻炼的赵德彪。
“彪哥好。”柳飘飘主动打起了招呼。
赵德彪正对着大榆树,练着铁山靠。
吃了太多鸡肉,运动一下,有助于消化。
他运气收功,转身跟柳飘飘聊了起来。
“没想到你进了娱乐圈。”赵德彪感慨道。
“我曾经也想不到。但就这么发生了。”柳飘飘笑着说道。
“你男朋友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记得他好像叫丁谢吧?”赵德彪回忆道。
当初丁谢因为柳飘飘去陪酒,还闹着要跳海自杀。恰好,被路过的赵德彪救了下来。
柳飘飘平静地说道:“他傍上了一个富婆,然后把我甩了。”
“呃,这么说来。他现在应该过得还行。”赵德彪有些意外地说道。
柳飘飘讽刺地笑着:“分手的时候,他还骂我是婊子。可是,他又跟我有什么分别呢。”
赵德彪见柳飘飘的眼眶有些发红,便劝道说道:“人总要向前看,不能总生活在过去。”
柳飘飘摇了摇头:“可是我这样的人,会有未来吗?即便我拍上了电影,日后有了一些名气,但总有人会记得我的过去。”
赵德彪指着身边的榆树说道:“你看这棵树,浑身光秃秃的,特别的难看,而且树皮还被我蹭掉了。但是,等到两个月后,这棵树又会重新迸发出勃勃生机,变成一棵人们印象里的大树。”
赵德彪绕着树走了一圈。
“别人怎么看,并不影响这棵树的生长,春夏秋冬,只是一种体验。人也是一样,波峰与低谷,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才能左右我的一生。”
柳飘飘的眼神有些迷离,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
她虽年轻,但也见过不少人。
那些人对她都不错,吃的用的都舍得花钱,更有不少甜蜜的情话。
但刚刚,她头一次,感受到了真诚的对待。
这种关怀,无关男女之情,甚至带着一些距离感。
但她偏偏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幸福感袭来。
她被触动了,以至于热泪盈眶。
她赶忙低头转身,避开赵德彪的视线,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情感。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柳飘飘细声说道,“另外,谢谢你刚才的话。”
赵德彪也没感觉到异样,还以为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心处。
他摆摆手:“早点休息,这两天,你也得跟大家一起体验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剧组里的众位演员,一如往常地体验生活。
而像剧务这些工作人员,早就开始准备拍摄的相关事宜了。
“彪哥,你看这大佛像,修的气派不?我们可是加工加点,雇了不少人,才弄出一个这么大的佛像。”
背靠黄土山坡,一座十米来高的佛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广宇站在脚手架上,正用刷子给佛像添漆。
这些天,李广宇都在忙活这个佛像,此时的他腰上绑着安全绳,在雕刻师傅的指导下,给佛陀手中的法器涂颜色。
“你们注意安全。”赵德彪嘱咐道。
“放心吧师傅,我的手老稳当了。”李广宇拍了拍胸脯,没想到手里的刷子掉了。
“哎呦!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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