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夫侧过头看了看。
主宾席上的大部分教工们都还在。
海格,另一个大块头,正试图向马克西姆女士搭话。卢多·巴格曼好像正在试图问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什么问题。邓布利多还在主宾席上和卡尔米乌斯·巴特勒说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注视,邓布利多往这边看了过来,并且微笑了一下。巴特勒注意到了面前邓布利多的眼神,也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邓布利多还在这里。黑魔王最难对付的敌人,最伟大的白巫师还在这里。他对食死徒的危险不必多说。
而那个最近展现出了反黑魔法反血统论倾向的巴特勒也在这里。巴特勒还在为魁地奇世界杯赛的事情负责,提出要继续追剿食死徒并起诉。如果被他抓住了把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卡卡洛夫感觉自己明白了斯内普的暗示,在脸上挂起了虚假笑容,嘴里却低声和斯内普说:“是的,这里不方便。”
斯内普勾了勾唇,转身给卡卡洛夫带路了。
……
虽然泽安德和他的朋友们都不是会想绕过年龄限制、把名字投进火焰杯的情况,但他们第二天下楼吃早饭的时间却也比平常周六的时间要早一点。
至少可以看个热闹。
泽安德坐在礼堂门口能看见火焰杯的位置,一边吃羊肉馅饼,一边看着乔治和弗雷德被火焰杯周围那一圈检测年龄的金线抛了出来,摔在地面上。
他们用了一点增龄剂。但是,邓布利多的魔法可不是一点简单的魔药就能绕过的,可能是作为试图绕过年龄限制的惩罚,俩人脸上还都长出了白色长胡子。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这白胡子还是一模一样的呢。
看见这一幕,门厅里和礼堂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乔治和弗雷德自己也笑了。
乔治和弗雷德互相搀扶着去了校医院,脸上同时带着遗憾和笑容。
泽安德也笑了。他咬了一大口馅饼,又灌了一大口甜牛奶,继续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或成功或失败地接近火焰杯。
有的人试图把纸条团成球扔进火焰杯,可惜纸团被无形的屏障弹了出来。
也有的人试图拜托已经年满十七岁的学生把自己的名字送进去。可惜上一个帮别人递条子的学生已经比韦斯莱双胞胎还早地进校医院了,所以没有人愿意在尝试帮这个没有意义的忙了。
围观的人群在有人投进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大声叫好和鼓掌,在有人大失败到长出胡子就笑着把他送去校医院和韦斯莱双胞胎做病友。庞弗雷夫人可能今天会有点忙不过来了。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过来的学生们都是满足年龄条件的。所以,当他们由各自的校长带领着,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走进金线时,看起来就显得比霍格沃兹稍显混乱的报名专业多了。
报完名,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女士就带着她手下的学生们离开了。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还在礼堂徘徊了一下,往泽安德的方向看了又看,这才走了。
泽安德有些无聊地收回目光,把甜牛奶一饮而尽。
这卡卡洛夫的胆子还是有点小啊。
这时候,哈利问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看望海格吗,泽安德?”
“如果有的选,我有些不想去。”泽安德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多面对一次炸尾螺……去海格那儿就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那,泽安德,我也不勉强你去了。”哈利贴心地说,“我知道你有点洁癖来着的。”
“即使没有洁癖,应该也没人想要面对这种东西吧……”罗恩吐槽道。
“也不完全是洁癖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我今天有事情要做。”泽安德说,“你们瞧,三强争霸赛开始这么大的事情,我得提前去新闻社写点稿子。等到晚上勇士们的结果出来,后天的报纸就要直接把这些事情都写上去了。可能我晚上说不定都得熬一点夜了。”
“我可以帮你一起写的,泽安德。”哈利说,“如果都要你写稿子,你得熬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写,泽安德。”赫敏说,“我的那部分工作已经做完了。”
“这倒不需要。只要我今天白天提前多准备好模板,晚上我就写得完,说不定宵禁前就能回来。”泽安德笑了笑,“而且还会有人陪我呢——看那些投稿的厚度,德拉科看一整天也看不完。”
“你确定你自己能写完吗?”哈利有些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泽安德。你的身体不好,可不能随便熬夜。”
这一点提出后,赫敏、罗恩和纳威都看向了泽安德。
泽安德于是就满脸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回答,“我写得完的,哈利。大不了我压榨德拉科帮我一起写。你们也不需要总是担心我的身体啊,我好得很。”
在泽安德反复强调了自己现在身体已经很好了,又劝着他的朋友们可以去探望海格了之后,哈利等人终于离开了。
目送着自己格兰芬多的朋友们离开,泽安德也终于松了口气。
泽安德起身上楼,但他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去新闻社的活动室。
他穿过两条走廊,又拐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房间里面已经安静地坐了不少的学生,氛围阴暗严肃。
这就是另一个牵扯泽安德很多精力的活动了。
在座的所有学生,都是食死徒的子女。他们从家里人那儿得到了点消息,所以特意来和泽安德好好相处——
或者说,来追随泽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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