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是不是比这衣裳还难穿?我这边带子是不是系错了,勒的难受,你给我瞧瞧......”
他扭着身子往腰侧看,一屁股坐在贺兰鸦面前的矮桌上。
穿着明黄色帝君常服的少年,眉眼英气俊朗,面似冠玉。
两条长腿大方岔开着,伸到盘腿坐在蒲团上的人大腿两侧,自然舒展的伸开双臂。
就像孩童找大人帮忙穿衣裳似的,亲昵极了没有半分防备。
“......”
贺兰鸦被迫放下手中的笔,抬眼往少年腰侧看,无奈摇头。
“系的乱七八糟,当然会勒的难受。”
他伸手解开错乱的绳结,一道道重新系好。
梅淮安垂眼看着自己腰侧的皙白手指,对方正勾着繁复绳结一条条归顺平整,极其耐心。
他眸底泛起笑意,舔了舔唇。
“我原来的衣裳没有这么多绳子,明明一条绳子就能系紧,为什么皇帝的衣裳就要多缝三条绳子?”
“皇上的衣裳自然不能跟寻常衣物比,系绳方位和数量都有讲究。”
贺兰鸦掌心在眼前人腰侧贴着按了按,确定绳结不会叫人硌着,开始赶人。
“好了,起来吧。”
“你急着叫我起来做什么,量了那么久的衣裳,我坐着歇会儿不行啊?”
梅淮安笑着扯住腰侧的手握在掌心里,捏着不放。
贺兰鸦俯身往前,脸庞蹭过梅淮安胸前的衣裳一触即退,另一只手里就多了杯茶盏。
他语气平静一如往常,眸中有些无奈。
“你到旁边饮茶歇息,坐在桌子上我如何写字?”
“谁叫你都忙三天了,还没忙完.....”梅淮安说,指尖挠了挠对方掌心。
这暗示就十分明显了,气氛突然就黏稠起来!
贺兰鸦火燎似的垂眼收回麻痒掌心,拍拍搁在身侧的大腿,“不要胡闹,我有正事要忙。”
“那我帮你吧,看看你有什么事要忙。”
忙的躲了他三天都不叫近身!
原先还能摸摸抱抱做些羞羞的事,最近甚至晚上都不跟他同床睡觉了。
贺兰鸦:“......”
梅淮安喝了两口温茶,把茶盏放在旁边。
离开桌面盘腿跟贺兰鸦并排坐着,膝盖就压在深紫色的长衫膝盖上,蹭了蹭。
“......”
贺兰鸦感受着明显体温升高的少年肢体,不自在的往旁边挪开。
可他一挪对方就蹭着追过来,偏要把膝盖压在他膝头上紧贴着!
梅淮安掩下眸底笑意,只当不知道这人坐立不安的状态,随意拽了只信封拆开来看,“干活。”
这封信帖是从渭北寄来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账目,看的人眼睛疼。
他只扫了两眼就推给贺兰鸦,“你批阅吧....哎,笔呢?”
梅淮安身子前倾,去找笔在哪儿。
刚喝过茶水的润泽唇瓣,堪堪蹭过坐姿端正的人唇角.....
不过一瞬,他拿了笔就撤身离开。
“!”
贺兰鸦几乎是瞬间呼吸就乱了,指尖按在自己衣袍上,攥了攥掌心。
“找到笔了,写吧。”梅淮安语气随意,把笔塞他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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