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渡缘大师没有任何隐瞒,将南叙白的身体情况悉数告之。
性命有关,相思红秦宴必须要争取!
南叙白:“有劳大师。”
坦白讲,杀南焱岐时,他并不后悔。
十多年了,南叙白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让他说出解药配方。
南焱岐早该活够了!
南叙白忍耐的阈值达到了极限。
是南焱岐做的事触及了他的底线,不是别人的错。
一切都是南焱岐咎由自取......
渡缘大师陷入两难境地,一时犹豫不决,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四位施主分为两个不同的派别,都是为救其中一人的性命......贫僧实在不敢说孰重孰轻......”
生命何其可贵,谁也无法度量谁最值得拯救......
“大师,你怎能出尔反尔!”
阮云苓见他有所动摇,当即有些气急败坏,没控制好外放的情绪。
“我先来的!你刚刚差点就把相思红给我了!”
“怎么能临时改变主意?太荒谬了吧!!”
头疾折磨她这么多年,有治愈的希望,阮云苓真的很难不激动。
明明都快拿到手里了,凭什么易主?!
她不同意!!!
“五显寺的住持呢?我要找你们五显寺的主持评理!”
“大师,出家为僧的人不用讲究信用了吗?!”
第一次离成功这样近,叫阮云苓放弃唾手可得的相思红?
想得美!
她先来的啊!
渡缘咳嗽一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女施主切勿动气,相思红乃贫僧个人所有,即便是本寺住持,也无法干涉贫僧的选择。”
即便他已皈依佛门,不问红尘俗世。
可凭这短暂的相处,渡缘就能看出四人的脾气秉性。
“相思红寄托着贫僧对故人的感情,这样吧,四位施主请听贫僧一言......”
秦宴不骄不躁,情绪一直很稳定:“大师请说——”
她心之所求,亦是南叙白心之所向。
他曾经说过,想要活得长长久久,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她的身边。
此言绝对不假。
“大师请说。”
相思红本就是渡缘大师的东西,他总不能当强盗吧。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未必没有机会......
一切皆可徐徐图之!
周明峥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相思红刚刚终究没有交到他们手里。
这时候总不能赌气转身就走吧?!
来都来了,必须把相思红带回去交给太医院院长首,根治阮云苓的头疾!
“我们听大师的便是!”
他心不甘情不愿。
阮云苓何尝不是,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
“大师到底想如何,我奉陪就是!”
渡缘大师亲切地抚摸相思红花瓣,眼里诸多情感一闪而逝。
“很简单,贫僧不需要一分一毫。”
“照你们所说,你们应该彼此相爱,相爱总是美好的。”
他抽离自己陷入过去的心神,正色道:
“相思红可以给有缘人,在那之前,四位施主请接受一个考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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