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地异常,像是整个世界停止了运动。

被压在一处小坡上的林婉儿,甚至能听见草丛深处传来的微弱虫鸣。

她想那下方一定有一群爬虫所构筑的地下巢穴。

身上人的吻如漫天雪瓣落在她的面上、肩颈处,熔化出一片片炙热。

栾阳景此时如点燃的焰火,平日里在她面前隐藏起来的阴狠暴虐,全都倾巢而出。

不打算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用足了功夫与力气。

所以她的一切推拒换来的都是其更加有力的紧密桎梏。

直至他的手在她身上摩挲游走,甚至还大胆地伸进了裙底。

她恼了,打算给他点教训尝尝。

暗暗调动内劲,却突然发现自己一时竟无法将对方撼动。

按理说,这情况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她仔细感受着这股紧锁着她的劲道,发现居然是种她相当熟悉的气息。

她有些意外,又觉得果然在情理之中,是他吗?

栾阳景如疯了般撕扯她的衣物,雪白胴体渐露眼前,他眼中闪着欲望的赤红。

这情况已由不得她多想。

“世子打算再受一次雷击吗?”

她声音冷得似万年不化的冰,一下将火热的栾阳景给冻住了。

还有‘雷击’二字,让他之前那撕心裂肺的伤痛回忆,一下涌了上来。

受伤那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吐点血。

就算好了些,也不能有明显的情绪起伏,否则还是要吐血。

这倒罢了,关键那伤时时灼烧着,刺痛着,可以说是切肤之痛。

那是道真正损及肺腑的内伤!

他觉得,若是没吃娇娇给的药或听那些建议,最后肯定会伤重不治。

一想到那痛感,体内欲望瞬即如潮水般褪去,眼神也渐复清明。

他坐起身,缓了半晌,才开口:“所以,那次的那道青光是雷击?”

林婉儿没理他,自顾自地理着自己的衣裳。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被自己弄得已衣不遮体,不由有些羞惭。

忙伸手,想帮着她一起整理,却被她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栾阳景委屈地揉着被拍红的手:“娇娇生气了?”

她依旧不应。

他突然哼了声:“谁让我与你亲近时,你还那么不专心,莫不是心里想着谁!”

林婉儿气笑了:“世子倒挺会恶人先告状!”

“你明明就走神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种状态下,他还如此敏锐?

见她闭口不言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涩,不说便不说,他更不想听。

他接着刚才的话头:“你说那是雷击,为何我被打中时却有股刺骨寒气?”

“那是被冰术包裹的一道雷击,先寒刺肺腑,再灼烧其上,双重伤!”

呵!难怪那一下就能伤这么重,还这么痛!

“冰术,指的是一种法术吗?”

林婉儿白了一眼:“世子觉得是,那便是。”

栾阳景却肯定道:“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如此一目了然的事,娇娇却还要糊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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