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比了一个ok手势,正巧此时鹅肝已经上桌,他便开始动餐。
“打算什么时候迎娶雌侍?”韦尔斯一个眼神,加西亚就已经端正了坐姿。
“你有虫选?”加西亚语气不满:“他的婚事你也想插上一脚,这就过分了。”
韦尔斯将手搭在加西亚膝盖上,慢慢敲动指节,“一雄一雌不仅面临高额罚款,还有诸多麻烦。既然迟早都要迎娶雌侍,不如迎娶一名爱尔兰家族子弟。”
萨勒月放下刀叉,仔细打量一会儿韦尔斯,这才问:“是格林希尔还是格林戴尔?”
韦尔斯:“都不是,一名非嫡系子弟,目前是第二军的一名少将,很聪明。”
很聪明,这三个字很有艺术性。
“好的,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又实在没办法,可以当做备选。”
加西亚见他同意,有些不高兴:“朋友就是好说话,既然这样,我也有虫选。”
“凯撒?”
“对。”
萨勒月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不认为他会甘愿做一名雌侍,更何况被安格斯压着。我觉得,你应该理解。”
“我只是替他说个好话,选择权自然在你。”加西亚话锋一转,“可是,我认为你迟早会和安格斯分道扬镳,到时候,雌君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萨勒月不太高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安格斯分开?”
“因为安格斯和你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虫,长期相处,你能够将就他,他却不一定能够忍受你。到时候,依照你的性格,我觉得会一刀两断,断个干净和彻底,当然会有新的选择,而且主星又不是没有同雌君离婚而迎娶他虫的雄性。”
失望,心烦,因这种可能性而感到难受。
加西亚的作为局外虫,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而曾经萨勒月也是同样想法。就算安格斯现在也对他认真,也有感情,可那不过是末位。这让一个对情感有着绝对要求的孤独者,迟迟没有安全感。
萨勒月沉默3秒,转头对韦尔斯:“我还是觉得你说话更好听。”
韦尔斯抬手拍了拍加西亚膝盖,语气里带着纵容的温和:“听到没,说话委婉点——雌君。”
雌君。
这两个字意义非凡,等同‘娘子’‘老婆’‘相公’等众多称呼,所以哪怕只是正常的语气,也夹杂着暧昧气息。更何况,是韦尔斯这样的虫说出来。
这可对加西亚的冲击不小。
加西亚侧开头,耳朵红到头,脸颊上蔓延出一种感情里的羞涩。他一向大大方方的,此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雌君,这种雄虫稀少的落差中雌君也显得罕见,因为不是谁都能成为雌君的。
萨勒月忽然想起安格斯,想到对方也不自觉的红耳红脸,忽然觉得甜蜜,仿佛一只干涸的鱼儿终于落到了水中,仿佛他在这个世界终于得到了一丝紧密的联系,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虫。
感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刚才他还会因为猜想而感到失望心烦,可现在就能欣喜甜蜜起来。难怪安格斯会如此排斥这种被感情左右的无能者。变化无常,起伏无度,果然感情才是最可怕的利器。
萨勒月回过神,摇了摇头,却看见对面的加西亚不知道什么趴到了韦尔斯膝盖上,雄虫柔和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这该死一对恩爱夫妻!嫉妒真让虫眼红,萨勒月瞬间觉得桌上的一切食物都不会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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