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逼仄的书房里,灯光像是被一层浓稠的墨汁包裹,散发着微弱且摇曳不定的光,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悠长。90岁的靓坤坐在那张老旧斑驳的太师椅上,椅子的皮革早已开裂,露出里面泛黄的填充物,可它却透着往昔岁月沉淀下来的威严。靓坤脸上,岁月的痕迹深如沟壑,松弛的皮肤耷拉着,可他的双眼依旧锐利如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却让人胆寒的狠劲。

“靓坤,考虑一下,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们这边有延长寿命的技术……”一个身着黑色修身西装的男子站在书桌前,他的西装笔挺,却难掩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男子脸上戴着一副漆黑的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瞧见他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传来,充满蛊惑人心的诱惑。此人正是光明会派来的说客,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保镖,身形高大壮硕,肌肉在西装下若隐若现,双手交叠在身前,那架势仿佛只要靓坤一声不允,便会如饿狼扑食般立刻动手。

靓坤闻言,先是鼻腔里冷哼一声,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他缓缓抬起手,干枯如柴的手指夹起一支雪茄,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蹿起,照亮了他脸上那道从眼角延伸至嘴角的伤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晃晃悠悠地升腾,在半空散开,仿佛是他对光明会这番说辞的无声嘲笑。

靓坤心里清楚,光明会这次卷土重来,绝非善茬。上次靠着基因延寿技术,他也不过多了短短十年寿命,按照乾坤医药实验室如今的技术水平,自己最多也就能再撑十年。而光明会却信誓旦旦地拿出了延寿三十年的成功案例,这诱惑不可谓不致命。对于那些老而不死、贪恋世间荣华的家伙来说,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靓坤缓缓站起身,动作略显迟缓,毕竟岁月不饶人,可他身上那股子气势却丝毫不减当年。他挺直腰杆,身形虽有些佝偻,可脊梁却挺得笔直,好似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不容侵犯。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容,牙齿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光,“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靓坤生来倔强,苟活又如何?”话音刚落,书房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能听见墙上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光明会的说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本还算镇定的表情瞬间被恼怒取代,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显然没想到靓坤会如此果断地拒绝。“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三十年的寿命,多少人梦寐以求……”还没等他说完,靓坤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哐当”一声,杯盖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滚!别在我面前提你们那些肮脏的交易。”靓坤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书房,震得人耳鼓生疼。

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靓坤的宅邸。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靓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却浑然不觉寒冷。他深知,光明会绝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拒绝了他们,就必须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靓坤就得到消息,光明会的人在暗中策划着对他的报复行动。靓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嘲笑光明会的不自量力。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靓坤带着自己的心腹,在光明会的人返程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他们隐藏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靓坤趴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老式手枪,那手枪的枪身因为常年使用而磨损严重,可在他手中却像是一件威力无穷的神器。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微微颤抖着,那是兴奋与紧张交织的表现。

当光明会的车队缓缓驶入埋伏圈时,四周突然枪声大作。靓坤率先从灌木丛中跃起,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是一个90岁的老人。“给我往死里打,一个都别放过!”他大声嘶吼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那股子年轻时的劲头又回来了。

一时间,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起。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夜空中,擦出一道道火花。光明会的人显然没想到靓坤会如此大胆,毫无防备之下,被打得措手不及。汽车的玻璃被打得粉碎,车内的人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靓坤手持手枪,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狠辣,他每开一枪,就有一个敌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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