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责任是不是太过了了点?’
孙义荣皱了皱眉头。
所以这帆布包里的发现虽是意外收获,在回到特察局后却是需要第一时间交出去的东西。
原本对这些东西不必挂心,任务后有详尽的调查报告可以参看,问题是孙义荣先前翻过,见到了那信封上写着“邹婉儿收”四个大字,这反倒是叫他不看也不行了。
‘邹婉儿和那男人是旧识?’
帆布包既然是从那位“以脸爬墙”的男人身上掉下来的,说明这封信多半是那男人写的。果然自己同邹婉儿的相遇,事关另一个案子。
如果那男人的遇难是被奸人所害,那么断然不是简单的案件了。
边感叹,孙义荣边带上硅胶手套从袋子里掏出帆布包和物品。
为了看仔细,孙义荣将厕所内所有照明都打开了。在明亮的灯光下,这只帆布包上的细节也更为清晰。
之前在空间里,还以为是八成新的包,现在细细端详之下才发现除了表面一层,里层和边边角角都是用相似材质颜色的布修补翻新过的。
那么这只包可能出厂的年代更久远些,是一只老包了。
那男人如此小心地保存一只老包,足见这只包在男人心里很有分量。或者是,送这只包的某个人在那男人心里占据了特殊的重要位置。
包里的各式物品,从外形上来看,也至少是十年前的设计。文具、生活用品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那只牛皮纸的信封是孙义荣最感兴趣的的。
他试着打开封口的胶带,很快又放弃了。
封口除了几根看似随意的胶带,实际上还涂了胶,黏得相当牢固。若是有人强行打开信封,便很难复原。
孙义荣将信封举到光源下,可惜牛皮纸信封的外壳很厚,几乎不透光。
孙义荣又摩挲半天,只能确定信封里夹着薄纸,没有其他物件。
他放弃了。
如今,只剩一本老式的纸质笔记本。
不知何时,厕所外程秉公的呼声停了。蹙眉思索再三,孙义荣伸手按了马桶的抽水,以及厕所的排风以示遮掩。
两小时过去了,凌晨四点将近,系统的升级百分比也停在了99的位置。
“册那。趄力。”
孙义荣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感觉自己的两颊似乎因为熬夜垮了下来,络腮的胡子再度肆意疯长,盘踞满了他的下半张脸。
‘明天还要工作。’
孙义荣打算草草翻阅一下笔记本,就去睡了。
打开扉页,就见横杠上用正小楷写着:
“太平洋金融女大学生失踪案”。
霎时间,莫名的烦躁一扫而空。
再往后翻,大部分的字迹都相当潦草,非但是潦草,还用的是速记的方法。
小时候,孙义荣的母亲谭丽娜教过孙义荣速记,所以他一下就认出了这团飞舞的字迹。
只不过,每个人的速记手法各不相同,这本子里经常用到些字符和图形,偶尔能辨认出的字里,有不少王字,关字。
能完全辨认的几个句式往往覆盖一整页,全都是表达激烈情感的短语,比如“丧心病狂!!!”“禽兽!!!”等等,另外还有外文的“shit!”之类骂人的话。
‘那男人是在记录什么事!’
而且从隔几页就会出现的日期时间来看,这很像是跟踪时的笔录。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才用的速记的方法。
还有一种可能,或许这本子上的东西,记录者并不想被他人一眼就认出来写得是什么。
这个瞬间,孙义荣睡意全无。
想完全看懂速记笔记颇费功夫,如果想好好研究的话,那只有提前复印下来,抽空看。
想到这里,孙义荣看了一下手机时间。
凌晨四点十六分。
他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个点,在附近能不能找到可以复印的地方......’
(大概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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