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轻轻舒了口气,抚摸着胸口,试图平息那有些紊乱的心跳,心绪不宁地走下楼梯,他环视四周,客厅内的一片狼藉依然清晰可见。
那封被撕得粉碎的信件散落在地上,他将碎片一一拾起,坐在茶几边一点一点的拼凑,通过碎片,他能看出来这是哥哥的字迹。
如果使用魔法,可以迅速拼好,可他没有那么做,他想看上面的内容,却又不想那么快看到。
看着手上那张残缺不全的信纸,雷古勒斯微微一怔,信纸上的字迹是那么熟悉,可内容却让他感到悲凉,信上赫然写着一句。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也不属于任何人,我当属于我自己。
看到这里,雷古勒斯想起哥哥离开时的眼神,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还有对于家族荣誉与信仰的不屑一顾。
他的心境出奇地平静,仿佛内心已是一片深邃无波的湖面。
若说愤怒,那情绪早已在过往的岁月中消磨殆尽,尤其是当回想起西里斯离去时,自己还扮演了推手角色。
如今,他的思想观念已悄然蜕变,他只是感到悲凉,这份情感如同秋日里的落叶,轻轻飘落,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雷古勒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上残留着笔锋的痕迹,仿佛想透过指尖去感受那种恣意潇洒的风骨……自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微微敛眸,脑海中浮现出沃尔布加垂泪时那副悲伤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的面庞,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与酸楚。
雷古勒斯对着纸片碎屑用了消失咒,他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挂毯,西里斯的位置已经被烧成了黑洞,他的心情复杂至极。
此刻,门外骤然间响起了急促而响亮的门铃声,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克利切开了门,门外站着好几位巫师,他们身上宽大的巫师袍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脸上布满疲惫,看起来风尘仆仆。
为首的人摘下兜帽,浅金发丝略显凌乱,面容中带着几分狼狈,正是卢修斯·马尔福。
雷古勒斯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卢修斯身后几位分别是:纳西莎、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
他们的形象算不上优雅,似乎来不及休整,就匆匆赶到这里,神情严肃,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雷古勒斯迎上去,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卢修斯点点头,并未打算在门口解释,“进去说吧,事关重大。”
卢修斯几人走进客厅,径直落座,一旁的克利切端上热茶,瑟缩着小步往角落走去。
纳西莎坐在卢修斯身边,端起热茶,抿了一口,脸上的疲惫之色有所缓解,“雷古勒斯,家里只有你吗?”
雷古勒斯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也意识到他们神情凝重,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母亲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去叫醒她,“我母亲才刚刚睡下,是出事了吗?”
贝拉特里克斯眉头紧皱,脸上阴云密布,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茶几上,猛地起身,怒道:“还能有什么事,主人被伊瑟拉杀了!现在傲罗,还有一些泥巴种跟凤凰社全都在通缉食死徒,他们已经抓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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